怕的明明是小乐子,眼泪汪汪的,想哭,又强忍着。七岁的孩子,像个七十岁的老人一样,在和死神搏斗。
独幽心疼难耐,像被针扎被油煎。
“哥哥太自私了,……我该答应他的……”
虽然司徒云诺太猖狂,可他有猖狂的资本。自己一无所有,却想猖狂,终归只会害自己。
他起身就要走。
“小乐子,哥哥会救你的,你要坚持住,别忘了你们家就指望你传宗接代呢,可不能把香火断了……”
小乐子点点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几滴眼泪滑下面庞。
他们父亲就是肺结核死的,那时他才两三岁,记不得。可他的母亲去年也死了。
伯伯占用他的家产,把他当牛马使唤。若不是独幽义诊时发现他,一直给他免费医治,估计他早病死了。
他的伯伯不给治,说治不好,还将他挪在牲口住的棚子里住,“他的爹娘都是这种病死的。他肯定也逃不掉。还传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确实会传染。独幽无权责罚他们,道德上的谴责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他也不想浪费时间教育他们做人。
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救人,能延缓多久就多久吧。
马跑起来飞快,独幽盼着他快点到司徒云诺面前,好一鼓作气,趁着自己没反悔俯首称臣。
又想它慢一点,自己不想把自己卖了。
昨天还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睡一觉就变卦了?
水里的白骨
水里的白骨
独幽的无奈,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一时分神没看清路,直到几乎撞上对面的马群,才勐地勒住马缰绳。
一阵嘶鸣声回荡在山林,对方一行十来个人,本身排队前行,此刻把路堵死了。还哈哈笑着看独幽的惊慌。
不等他稳住神,对方其中一个男人挥手说:
“带走!”
“不要欺人太甚!”
独幽冷声驳斥,从他们的着装已经看出是万阁的人,一股不祥笼罩心头。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他的时间等于生命。
对方又是一阵笑意,“就要欺人太甚,你能怎么地?”
话落,一群人将他围了起来。
几把锋利剑刃,直指他的脖子,有人上来企图控制他,独幽借机挟持他做人质。
“放我离开,否则……”
一柄利刃飞来,笔直插入人质胸口,撕心裂肺的喊叫回响在独幽耳边,男子坠落地面哭喊,独幽也震惊到无法言语。
只觉得热血上头,自责不已,忙蹲下救治,两手空空,什么药物也没有,男子又是心口中剑,血流不止,眼看着不行了。
没等他回神,他被人一下敲晕。
等醒来,脖子酸疼难耐,躺在一张硕大的软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