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独幽才真的后悔!
对方的权利,不是他能挑战的。
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出声喊司徒云诺,服软道歉,可由始至终司徒云诺没有理会。
被按在凳子上趴着,撩起衣摆,独幽就死心了。
屁股由疼到麻木,再到疼入骨髓,血液粘腻住衣服和皮肉,最后昏迷过去。
渡川命人住手,感叹独幽这体质没有脾气硬。
才打十下,还是手下留情的。若真用尽全力,后果不知道如何。
屋内司徒云诺安逸的喝着茶,渡川进去汇报说独幽晕了,“还要不要继续打?”
还差十下。用的藤条,沾水抽打,本是要脱裤子的,碍于独幽是司徒云诺的人,不好辱了身份,便留着贴身衣物。若是下人,就要光着腚受罚了。
藤条容易伤皮肉,看上去血淋淋的,其实不过皮外伤,达到惩戒的作用。而打板子容易伤内脏,弄不好就一命呜唿。
至于独幽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晕了,疼是一部分,渡川猜另外一部分大概是气的!
“算了,带下去吧!”司徒云诺只听见抽打的声音,没听见独幽的哭喊。
伤他的肉不是主要目的,折他的脾气倒是真的。
没想到这脾气倔的出奇!
独幽醒来时趴在床上,鼻端都是药味,屋内安静无声,床头一盏橘黄灯火在跳动。
不知道是夜深了,还是新的一天要来了。
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子,好像没有穿裤子,动动身体,从脚腕到半截身子的肉都疼。
羞恼蹿上独幽的心头,鼻子酸涩难受。
一股股凉意从四肢百骸升起,他知道自己发热了。
嘴里又干又苦,可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此刻的他,便不出声强忍着。
他想拂子茅一定想不到自己又挨打了吧?
一个大活人,因为一个死人,天天遭殃!
独幽沉闷的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一点点变亮,听着院子里人活动的声响,才发现这个地方好陌生。
自己不属于这个院子,不属于这座岛,不属于……
正想着,窗外路过一道人影,停在门口,他敏锐的看出是司徒云诺。
缓慢的把脸转向床里边,心里明白自己这一顿打由何而来,不是因为拂子茅,也不是因为自己顶撞活阎王。
都说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独幽第一次体会到它的威力。
门被推开时,独幽心里一颤,竟然有点怕他,心里嘲笑自己被打服了。
壮壮胆,梗着脖子不理会。
司徒云诺的脚步由远及近,沉稳有力,顿也没顿径直走到床前,看着肿起的屁股上,它异常突出,便伸手掀盖在独幽屁股上的毯子。
伸到一半,又顿住了。
目光落在独幽颤抖的睫毛上,司徒云诺收回手,笑独幽像个孩子似的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