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围人都怕他。
却总有调皮的孩子挑衅他。
耳畔的花,被风拂动。
薄弱的花瓣在风的颤抖,鲜红的花瓣上,还有几丝漆黑的发丝搭在上面,随着花瓣一起摆动。
不知道是因为风吹的,还是花瓣晃动的。
拂子茅收回视线,语气冲冲的道一句:“滚他妈的蛋!”
龙泽噗嗤就笑,“你怎么这样粗鲁?”
鼻尖很酸,视线也很模煳,龙泽不敢看拂子茅深邃眉眼,起身就要跳下树,却被拂子茅拦腰抱住。
“不必……不必哭。也不必逃。”
拂子茅起身,龙泽被他按靠在身后树杆上,“你很好,不要听别人未雨绸缪的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哭,也没想逃……你先放开我。”
拂子茅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拇指擦过他的眼睛,一股湿气留在他的拇指上。
龙泽红了脸,垂眸看向别处。拂子茅看看自己手指,又看看低头羞红脸的人,才发现两人过于贴近。
“龙泽?”
龙泽抬头,拂子茅压抑内心,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抬手把人抱进怀里,“龙泽,你看看那些瓦砾,它们被人造出来,被人给予依托,曾经很重要,少了它们不行。虽然现在被遗弃了,可那些存在过的,永远存在。这就是它们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它们不能选择,可你能。你还没有证明过自己,如果一生这样下去,你甘心吗?如果不甘心,你想改变吗?想改变,就要努力去行动。当我们走完一生时,就如这些残破的瓦,被扔在哪里风吹日晒,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过程才重要。”
俯首称臣
俯首称臣
存在过的,就永远存在?
时间消磨不掉的,是时间长河里的记忆。独属于那个时间段,如果拂子茅能穿梭回去,自然就能看见以前的龙泽是如何生活的。
可他办不到。
而龙泽又不肯对他敞开心扉。
龙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觉腰里的手掌隔着一层布,热的他皮肤发烫。
“拂子茅,下去吧,我想回去了。”
他推推身前的人,扭动身子准备下去,对方手臂却用力一箍拦住他的动作。
“等等。”
他抬手指指远处,“太阳西沉,要落山了。夕阳很美,看一会再走。”
龙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早呢。走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龙泽心里不安,想快点回去躲起来。
现在不光拂子茅手掌热,身体也热了,腰腹贴着他的腰腹,很别扭。而拂子茅却将他搂的更紧,示意龙泽看向远处的山林,两个黑点往这边飞来,迅疾如雷。
“那是鹰吗?”
龙泽眉峰一蹙,待看仔细,心情勐地一沉,这哪里是鹰,是斑斓界里他的仇人找来了。
该来的躲不掉,看来他逍遥自在的日子要结束了。
但他不想束手就擒。趁拂子茅看天空的时机,手掌翻转,指尖轻弹两下,拂子茅只看见鹰勐然长大的翅膀,似乎要无限扩大一般,就在他以为要变异时,两道异光闪过,直直穿过它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