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咦”一声,“不是封海了吗?能凌驾于律法之上,来者不简单。”
拂子茅也回神看过去,发现不是一艘船,紧随其后,还有一艘更大的船只,大船两边还有两条小一点的船与它并驾齐驱。
前方一条开道,两条护航。浩浩荡荡,顺风顺水,速度很快。朝阳挂上天空,船队也从几个小点,变成轮廓清晰的军舰。
拂子茅晓然,头些天,他在和独幽义诊,听说北元国四皇子要来,县守着急忙慌的整顿,别的拂子茅不知道,只看见大街,比以往干净很多倍。
像有朋自远方来,要把家里打扫一遍似的。
企图留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从百姓到官员,都忙起来了,巡逻队来来回回。通往这边码头的路,都平坦的离奇。
蝴蝶骨的轮廓
蝴蝶骨的轮廓
昨天他回来时,见码头方向很热闹,官兵把路封了,还有很多穿着官服的人在海边徘徊。
焦虑又谨慎的样子让拂子茅想笑,知道他们不是出自真心想来风吹日晒,却又不得不来迎接。
这就是权利地位的差距,产生的力量,无形中就能拿捏别人的七寸,不需要一言一语一行。
拂子茅和龙泽坐在草丛边,看着船只开往码头方向。
船离岸边很远时,看上去是向着二人来的。
真的近了才发现,它们的终点,离自己很远,至少四里路。
海湾如一把弯月,两人坐在月亮最弯的地方,看着一艘艘船只靠向月稍头。
拂子茅突然开口问龙泽家在哪里?“我上次问,你不告诉我,是怕我赖上你吗?”
龙泽“呵”一声,“就怕你赖不上。”
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海面,拂子茅一直看着他,见他面庞上一层细密的绒毛,被阳光照成浅黄色,他想伸手摸摸,试试能不能感觉到它们的柔软。
最后忍住没敢碰,感觉有点唐突。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独自一人来这里生活?你的家人呢?”
龙泽不回答,他来这里的原因很多,表面是逃婚,其实他知道不是。
像火山灰不是自己想喷涌而出,毕竟是一条不归路。是山里的压力淤积,让它不得不爆发。
至于那个从未谋面的娃娃亲,听说是个娇纵跋扈的,斑斓界水域五色龙族中,黑龙一直属于强悍孤僻的存在。
而东玉帝凰更过分,和龙泽同年出生,已经在斑斓界打开一片“恶名”。
他逃出牢笼时,帝凰正在单挑金色龙族的十二黑子,他们是金龙太子的十二护卫,水陆都知道他们狐假虎威,确实欠教训,其余四色龙族,碍于金龙皇族身份,不敢置喙,上万年来一直受金龙太子欺压。
终于一个不怕死的东玉帝凰出现了,也是嚣张到唯我独尊的性子,才敢豪横的单挑,龙泽估计他被围殴到吐血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