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哈哈大笑,“你想多了。你以为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吗?你以为我违约,老天爷真的会把我天打雷噼?”
拂子茅不答,只顾着走路,步子突然迈的很大,龙泽小跑跟着。
“拂子茅,说不定我先死呢。”
话落,拂子茅突然顿住脚,龙泽直接撞到他背上,忙稳住身形。见面前男子脸色冷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龙泽收起笑容。
“说着玩的,你不想义结金兰,我又不会强求。”
他甩开拂子茅的手,兀自往前走。身后的人把手握起,开口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几步过去,和龙泽并肩同行,没有再多说。他不想要兄弟,特别是不想要龙泽这个兄弟。
他想保护对方,用最虔诚的心,用最名正言顺的方式。
龙泽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一群孩子,紧紧蹙起眉头,咬牙切齿的嘀咕:
“死茅草!我又不会照顾孩子!”
虽然这样说,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拉架,将两个扭打在一起的顽童扯开。
“进学堂,开课了!”
语气无奈又无力!
这家学堂总共只有二十来个孩子,最小的七八岁,最大的十一二岁。
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吵吵嚷嚷,满院子跑来跑去,仿佛几百口人一样热闹。
清闲惯了的龙泽,才待一个时辰,维护秩序,就被吵的头疼。
拂子茅在后院修理院墙上被孩子们掏出的洞,耳朵发热,他摸一下,继续干活。
这个学院之前几乎废弃了,院长年龄大,几位教书先生嫌弃钱少,也不干了。
这些孩子中,有一半都是老院长苦口婆心劝说,才留下学习的。
他们不看重学习,更看重劳动力。
这些都是男孩,已经可以干活养家了。本身他们就是穷苦家庭,指望男人挣钱。当然有钱的孩子,也不会来这里学习。女孩子更是一个没有。
半个月前,拂子茅熘达时,来到这里,之后就经常来。
孩子们进学堂去后,龙泽到后院,见拂子茅正在补墙。太阳当头照,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觑。
龙泽走近,才发现拂子茅额头都是亮晶晶的汗珠。
院墙是竹子安插在土里,再用藤条捆绑固定,拂子茅估计不怎么会,做起来有点费劲,手指上有几处血口子。
抬眼看看龙泽,又低头继续捆绑竹竿。“是不是很吵?”
龙泽点点头,“你何必自找苦吃?找人来修也要不了多少钱吧,我们不是还有一些钱吗?”
拂子茅停下动作,歇歇手,“我发现自己之前一定太孤陋寡闻,醒来后见过的各种东西,都感觉新奇。”
如果我抱你呢
如果我抱你呢
好像刚开始做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