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拂子茅自己走了。
山雾蒙蒙,似乎变天了。
龙泽立在阁楼看着他打马远行,消失在雾气腾腾的山窝。
不久,鹤轩也套马出门。
一前一后,马蹄踏踏,像一首悠扬的战歌。
龙泽知道鹤轩是保护他主子去了。虽然鹤轩没有谈及拂子茅之前对他如何,但看得出该是很好。
从鹤轩像对待朋友一样对拂子茅,就看得出往日,他们之间没有阶级之分,至少把彼此当朋友对待。
拂子茅身高位尊,在龙泽救起他时就知道的。而鹤轩能做拂子茅的暗卫,身家都绝非普通人能比。
鹤轩很内敛,并没有在龙泽面前卖弄他和拂子茅往日情分,按说他是目前为止最了解拂子茅的人,也是最有权利钳制龙泽的人。
龙泽倒不是怕鹤轩,反倒是很愧疚。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自信。
闲着无聊,想起独幽那个病号,不由得同病相怜。
同在异乡为异客的心情,他能理解。
待他提着大骨头汤去到时,发现独幽不能喝了。
“忌油腻!”
独幽趴在床上,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之前盼着龙泽和拂子茅来,自挨打后就盼着他们别来。
可他时运不济,总事与愿违!
龙泽把汤盒放在桌上,心里发酸,这腿刚断,屁股又被打烂,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思忖许久,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勐地起身就往外走,“我去给你讨公道!”
“龙泽,回来……”
独幽忙起身想去拦他,反而牵动到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又趴回去,好在龙泽心疼他,又返回来扶他。
“你怕他一个病秧子做什么,即便是王爷,也要讲道理吧,好好的打你做什么!”
龙泽是不怕的,可独幽拉着他的手就不松。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其中细节。
这牵扯到拂子茅。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他打人习惯了,收不住手……”
独幽真不知道怎么给司徒云诺开脱。
即便、可能、也许人家不需要别人帮他开脱!毕竟这里谁能大过他。
龙泽要掀开布看看他的伤口,独幽有点害羞,但也没矫情,反正被御医看过很多次了,包括渡川。
布被掀开,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都是藤条抽打的痕迹,红肿脱皮,有点地方发青。
龙泽蹙眉,独幽劝道没事。“药膏效果很好,已经好很多,不怎么疼了。”
和普通百姓的药材就是不同,只是想下地走路,估计还要好几天。
独幽心里着急,“龙泽,能不能拜托你去帮我看看小乐子?若不然你去店里找老林,让他多去照看一下,待我好了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