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白又忽然走过来,因为面前人个子比较高,只有低下头他才能碰到伍炙因的后脑勺。
他道:“这里飘下来一片落叶。”
伍炙因抬头,抬眸瞥见蒋小白正低头打量银杏树叶的眼神。
拥有深潭的清澈,还透着若有若无的孩童的散漫。
蒋小白又转过身,思过片刻夹在手指间渎玩:
“恩,我知道了。”
蒋小白抬头赏玩一树的枯银杏叶。
“殿下明白就好。”顿了顿,蒋小白又反问他:“你知道我明白什么了?”
伍炙因看着他的背影,道:“臣刚才所说……”
“不是不是。”
蒋小白突然又嘿嘿笑了两声,凑到他耳边,踮起脚,脑子比嘴快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
“殿下——!”
伍炙因瞬间耳根一片漫红,急忙敛起衣袖遮盖住这春色酡颜的模样,嘴里还是微微念着:
“殿下……”
蒋小白很坏,今日非要在他面前耍耍小性子,看看他是不是都依了自己。
“哥哥,你脸红什么呢?我说的此喜欢非彼喜欢,你难道不喜爱我?”
伍炙因清咳了两下嗓音,羞赧自己的贻误:“喜爱的。”
蒋小白咿呀咿的摇了摇头,拈起来一根手指点在他下巴上,再慢慢抬高:
“我也喜爱你。”
不知为什么,他第一次知道恶趣味的行径也可以这么上头。
四下无人,只有秋风。
“亲一个吧。”
话毕,蒋小白就又在他唇上快速的落下一吻。
“这个叫蜻蜓低飞。”
伍炙因体内血液乃至心脏都被他撩拨的热气喧天。
不假思索地,他大手扣住蒋小白的后脑勺,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拉。
修长洁白的手指柔软寸劲地的插进他的发丝之中,似必要在这涟漪荡漾的鱼池旁寻找到答案。
下一秒,舌尖就情迷的抵入蒋小白的唇齿。
片刻松开一眼距离,沉吟道:“殿下,那我这该叫什么?”
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十年前,如现在一般的寒秋,伍炙因亲眼看着皇后带人把蒋小白从伍府带走。
而第二天,他父亲的头颅就被悬挂在城墙之上。
天塌了地陷了,伍炙因从来未曾忘记。
而这一切明明就是——早有预谋。
蒋小白猛然脸颊爆红,嘴边留下晶莹剔透的涎水。
他心里方才还在谴责自己是不是太流氓了,次次亲次次不负责,活像个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的渣男。
现在看来功力比于眼前这个人还是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