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一旦开始,那么最先遭殃的肯定是离皇后最近的蒋小白。
而今天,皇后已经宣旨,让三宫六院都明了蒋小白现在是贵妃的儿子。而贵妃身后母族势力庞大,皇后就算再是生气,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第二晨一早,伍炙因就把更为完备的证据全部提前分发给同来上朝的宦官。
有人惊呼:“伍炙办,这事可不小啊!你别是跟我这个老骨头开玩笑!”
“这事儿怎么敢开的玩笑啊!”
伍炙因微笑着朝聂叔伯看了一眼,自己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称他为“老迂腐”。
现在旧人已去,伍炙因也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喊他了。
“叔伯,现在不是在朝堂上,侄儿毕竟不如你们在官场上懂得的道理多,但也知道这事儿是万万不可以拿来开玩笑。”
“就是因为此案关系重大,又牵扯到二皇子,才不得不先与你们来商讨。”
伍炙因佯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等下上朝的时候,你尽量别多说话,皇后毕竟是二皇子的生母,你为官年龄尚轻,这事儿就交给我们这些老臣来办。”
他这个聂叔伯是一心为伍炙因考虑,毕竟是他好兄的孤子,皇后的秉性,他们这些老臣子多多少少还是更了解些。
“侄儿明白。”
可到了朝堂上的时候,就算伍炙因他想要当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皇后也会指着他,不肯罢休。
伍炙因解读出了她的眉宇间怒火盛烧的语言:你敢框骗本宫!
“聂臣相,你是从哪得来的这些妄言?二皇子他怎么可能做这事!”
“皇后娘娘,这字信凭据,就连买卖明细都列了出来,你还有什么可不信的!”
“二皇子这是做了什么事啊!油盐生意自古就没有出过被自家人搬起脚砸石头的笑话!皇后娘娘你也知道,国库里的大份收支都是来自于这油盐贩卖,运送。”
“所以二皇子做下这事,下官们很难不怀疑他这是要自立门户,垂涎皇位啊!”
突然之间“啪”的一声,高台上的人怒不可遏,伍炙因感受到了皇后在自己脸上打量的目光。
“我会派人再次查清此事!多说无益,退朝!”
一阵唏嘘中,伍炙因又重新被聂臣相叫住:“这事我也明了个大差不差。你做的很好。”
伍炙因笑了一下,“不愧是叔伯,还是你懂我。”
眼前的人捋了捋胡髭,本该乌黑的眼眸不再明亮,取而代之的是浑浊:“是你把太子送回来的?”
伍炙因想要回答不是,可接下来的人却突然笑了一下,眼角处的鱼纹展开。
“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你做的很对,行事风格和你父亲很像。但是同时做事也太过于情绪化。”
伍炙因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之间脑海里只想到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叔伯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的所作所为也许能瞒过其他人,但是却明晃晃的写在脸上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