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先出去吧!”伍炙因吩咐了一声,跟在他后边的其他士兵们一骨碌退出去,蒋小白一时无言,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能够凭空来到这里。
面前人捂着的半边肩膀处似乎染红了银甲下的白衣,向外分明渗着血丝,蒋小白走过去,垂下眼睛看着那里,问:“你的肩膀怎么了?”
“太子不必担心,行军打仗的受伤便是家常便饭。”
“那可不行,已经处理过了吗?你这幄帐内有药吗,我来替你包扎。”蒋小白满眼是心疼与可惜的看着他那半边肩膀,像是箭伤,这么俊美的一具身材,是谁要痛下杀手!
军中的医用物不算齐全,只配备了最基础的。
蒋小白让人坐在板凳上,他把白色纱布扯掉一米长左右,很认真的思忖了一会,然后道:“衣服脱掉!”
伍炙因有些意料不到的看着他,其实他这身上现在挂着的衣服完全不影响上药,见太子如此担忧自己的伤势,他也是乖乖的将上半身衣服全部脱掉,正好卡在腰际处。
蒋小白替自己找补:“我怕这药水洒落,弄在其他地方上实为难洗。”
“恩,太子殿下费心了。”
灯光是昏暗又暖黄的一小团,只能依稀照亮伍炙因的侧脸,在这样的光圈下,他整个挺拔而又尖锐的气势仿佛被渡上了一层柔和边,因为蒋小白没轻没重的动作隐忍着,薄唇微微下压,额角处还有一些沁出来的汗意。
一团光点染在黑暗里,一团红晕染在蒋小白脸上,他又不是gay,凭什么这么害羞???
“咳咳……好了。”他把东西都放回去,心中如雷捣鼓般悸动,蒋小白偷偷喘气换息,面对过分美好的事物,人们时长把控不住,那可是人之常情,是正常的,正常的。
“太子现在时间不走,早日安歇吧,虽然是在我军中,但不乏确定就是完全安全的,要不你就在我营帐中将就一晚,正好左边是许大将军的幄帐。我去东边睡,这样可竭力保证殿下的安全。”
蒋小白楞了愣神,笑呵呵道:“我一个人胆子小,还是想和哥哥同处一室。”
他确实也是害怕,毕竟在这个军营内,只有伍炙因是真的把他当成太子殿下,万一其他人只是披着羊皮的狼,皇后的走狗呢?
蒋小白在到床边,在‘殿下,我来即可’声中亲自去整理床褥,“在宫中我是太子,在宫外哥哥还是把我当做弟弟看待吧。”
他这话说出来一部分是为了自保,一部分是他真的觉得这太子当了跟没当没有什么两样,谁家金贵的太子殿下还要在宫内人手不够的时候砍柴烧水?洗衣做饭?
害,这也就算了。蒋小白心念,这身本领可是二十一世纪居家好男人的必备。
伍炙因只好从了他的意,这可真是,想控制住自己的邪念都是痴心妄想啊。
一张不算大的床上,两人双双平躺在上面:“方才,我注意到太子殿下的腿能够站立起来了,宫中的大夫终于有用了一回吗?”
蒋小白正内心放松地哼着歌,一时间被问到这个问题,心虚的摇了摇头,“我曾得过一偏方,寻得针灸之术,再配合药物服下去,每日坚持积极锻炼,不过几日便能好起来。”
“偏方,即是偏方,太子殿下还是不要贸然尝试的较好。我此次出来征战沙场,正好遇到了要前来向宫中进见的番使,听闻他们擅长医术,明日我再唤人来确保一下太子殿下的腿症是真的已经好了。”
蒋小白闻言翻了个身,一双杏眼从上到眼眸下到唇齿之间的打量着枕边人,最后慢慢吐出来一句:“哥哥,你待我真好。”
就像是在外乞讨多日的孩子终于有人捧在手掌心里护着了,蒋小白感动的都想落泪,谢谢大腿哥——!
“殿下……殿下不必道谢,这是微臣应尽的臣子本分。”最后几个字他咬紧了读音,像是故意说给自己听一样,不允许自己滋生任何一点邪恶不安分的念头。
“殿下,……殿下?”见蒋小白已经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长长的睫羽如雏鸦之色,莹润饱满的唇瓣还泛着点点水光,脸颊红扑扑的,时而还皱皱眉头,不知可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人看了忍不住的想要抚平。
“殿下,你放心,从前在宫内受的苦,微臣一定会全部替你千倍万倍的讨要回来。”伍炙因刚才脸上还保持着的温柔之色转而换了一副面孔,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身边人的睡颜看:
“殿下福泽绵长,未来定会光辉灿烂。微臣愿意一路相随,做你最虔诚的信徒。”
他睡觉不老实,一双光滑洁白的大腿露在外面,伍炙因把他踢飞的薄毯拿过来重新盖上。
“你不是什么废物太子,你是我一直藏于内心深处不敢触碰的神明。”
“殿下,好眠。”
:来个炮灰
蒋小白这一夜睡的很安稳,只是这梦做的未免太过于诡异。
瞧着身边还睡颜犹如美男子的人,他偷偷给两人中间拉了开些距离,实在是太尴尬了,好好一个正人君子怎么能拿别人的身体对臣子做这种……想入非非的事情……
梦里他不仅和伍炙因亲了嘴,还获得了个新能力,而且这buff的唯一获得方式就是亲亲……诡异,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导致蒋小白现在看他都有些心虚……
系统叮叮当当的突然出现:【好啊!你的梦我已经全部窥见了!】
蒋小白躺板板,闭上眼睛,自己那丢人事情被发现,脑内疯狂叫嚣:“你懂不懂我也有隐私啊!系统你是变态吗!还有你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鬼地方!要是你要我去带兵打仗上战场还不如让我回去当个废物太子,起码死之后还能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