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已经无数次商讨依旧困难重重的事,他担心他老子气得发病,特意过去坐镇,结果皇帝今天完全没心思进行洗脑和被几个固执的老臣洗脑,时不时飘过眼神对他看一眼,结果老臣也没有平日里的端肃投入,时不时也瞄他一眼,燕绥还发觉了,他爹总在逗他说话,以前这种事,只有说话有推动作用的时候他才会发表意见,但今日,皇帝要他坐在身边,总问他,“老三你觉得怎样?”“老三你看呢?”
燕绥懒得理他爹,他还在回味刚才的屎味舌吻呢,只懒洋洋嗯嗯敷衍,皇帝便倾身过来,似乎专注地盯着他的回答。燕绥心不在焉,本来还有些奇怪,三次之后,终于反应过来。
这次是皇帝问他,“燕绥你发什么呆呢?今天去闻女官开的店吃的如何?”
燕绥听见一个“吃”字,顿时想起刚才的好滋味,并由此延展开来一万种“吃”的妙法,正内心意淫抵达高峰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一看他爹目光灼灼,周围众人都盯着他的嘴。
……
这都什么表情呢,啊?
是等着闻传说中的“屎”味儿吧?
那黑心汤圆,那一声那么响,现在整个皇宫是不是都在传说他误吃了狗吃的屎?
燕绥默了一会儿,一笑,“父皇,今晚我陪你健身。”
皇帝:……
夜市一开始的老年健身器材倒还好,悠哉悠哉做做又舒服又优雅,但最近工字队根据闻女官的建议做出来的健身器械越来越残酷了,上次燕绥硬要陪他做了一次,事后他浑身痛了三天三夜。
皇帝再也不看燕绥,一本正经开始议事,燕绥瞥他无事生非的老子一眼,掉头就走。
不走,留在这里被人不断偷窥他的嘴吗?
去找那丫头要那个刷牙的膏子去!
他出了殿,还没走几步,就被德妃的丫鬟菊牙拦住,菊牙笑盈盈说娘娘想殿下了。
燕绥对此嗤之以鼻,说一声可我不想,越过菊牙扬长而去。
可惜刚转过一座宫殿,就看见他的老娘。
知道没法把他叫过去,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不死心,亲自在路上等着堵儿子。
燕绥老远看见那个在宫里也不是穿黑就是穿白的老娘,也差点像文臻那样翻个白眼。
有这样的爹娘吗?啊?
德妃笑颜如花,亲自迎上来,拿着个粗劣的帕子,要给他擦汗。
平日里恨不得离八丈远的人,此刻恨不得贴上去,就指望她那个“厌娘症”儿子,能和她一样破个例,来个大声呵斥。
说不定能看见牙齿上沾的屎呢?
听说燕绥误吃那玩意之后,出门的时候还在抹嘴呢。
燕绥盯着他迎上来的娘,心想她知不知道自己这个模样真的很恶心?
父皇看见也得吓跑吧?
要是换成文臻……
这么一想,他眼睛一眯,忽然一把抓住他娘,唇在她脸上一贴。
……
所有人宛如被雷劈。
德妃高举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
燕绥一触即分,挨着他娘的脸,低低笑道:“娘娘,听说洋外礼节,儿子见了娘都要以唇亲脸,以示孺慕。今儿你这么热情,我怎么敢不投桃报李。怎么样,香吗?惊喜吗?”
他放开他还在游魂状态的娘,绕过还在游魂状态的宫女们,走出好几步,才听见他终于回魂的老娘,气若游丝地道:“……还真有屎臭哎!”
燕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