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纸都散播到哪里了?”
“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每隔几户人家?就贴了一张。”
“好大的胆子?。”
张玉林目光撇向一旁男人,男人连连摆手:“不关我的事,早上醒来?墙上就贴着这个东西了,别人家?也都有,我也是碰巧看到!”
张玉林将视线收回,厉声道:“玄心道长是陛下亲封的真人,街市之中有不法之徒抹黑污蔑真人,此事非同小可,一队二队,将墙上所有纸张都揭下来?,其他人,跟我走!”
他转身带着一个小队离开,一路上尤还?能?听到周边窃窃私语。
“上面写玄心真人是江湖道士,真的假的?”
“上面说的草菅人命是不是指安胎符?”
“安胎符是骗人的,糟了,我昨晚还?煎了一符给我闺女喝!”
“”
大殿之上,身穿明黄朝袍的中年男人高堂危坐,目光在微微潮湿的纸上扫过?,脸上神色分不清喜怒。
四皇子?率先走出:
“父皇,张贴这个的人藏头露尾播弄是非,此乃小人行径,这般揣奸把猾之人不足为信,请父皇勿受小人挑拨。”
顺德帝三个成年儿子?中,四皇子?最为年幼,也因此在朝中根基最是浅薄,从前他只是挂个闲职,可自他引荐了玄心后?,皇帝隆宠非常,交由了不少切实事务,一时之间?,倒也几分三足鼎立之相了。
“陛下。”
四皇子?话音落下,一道声音从群臣中响起,谢恒从中出列。
谢恒这人与皇帝从小一块长大,情谊非常,在朝中地位稳固,可谓是朝中说话最有分量几人之一,四皇子?见他出列,心中不由一紧。
谢恒俯首道:“张指挥使身负维护兆京治安重责,却?由人一夜之间?在城中贴满逆言,此罪当罚。”
四皇子?没想到他出来?是抓着这个说,一时哑然,张玉林立刻扣头认罪:“微臣失责,愿领责罚!”
“父皇。”
列中太子?站了出来?:“指挥使玩忽失职,自当受罚,此乃大靖律法明文有写毋庸置疑,只是一事归一事,如今这小小白纸穿得兆京大街小巷遍地都是,百姓人心惶惶,如何解决?”
听到他这么说,谢恒就仿佛不想掺和一般站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了。
“父皇。”又是一位皇子?站了出来?,这回是大皇子?。
“儿臣想法很简单,有如四弟所言,行此事者藏头露尾非正人君子?所为,所言之论?万不可信。”
如今陛下年岁渐长,而?朝中三位皇子?又过?了懂事之年,尤其是大皇子?和太子?,两人堪称水火不容,而?大皇子?头一回站在四皇子?这边,难道是朝中形式发生?变化了?
正当众臣思索之际,大皇子?又道:
“除非行事之人敢露出真面目,和玄心道长当面对质!”
他话音落下,转向四皇子?:“四弟,玄心道长敢么?”
四皇子?脸蓦地一黑,原来?在这等他。
四皇子?义正言辞:“这有什么不敢的,真人道法深奥,难道还?会怕一个宵小之徒,只是如果容忍他肆意无视律法率性所为,那?大靖律法何在,朝廷颜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