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自觉的走到了朱雀街。
曾经沈府的大门上,挂着两个朱红色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
门前的石狮子呲牙咧嘴。
沈祁晃晃悠悠一脚踹在石狮子的脸上,“连你也笑话老爷。
谢凌渊,这一世没有我沈祁!看你能不能登上皇位。
你这个短命鬼。
柳眠眠,好好的首辅夫人你不当,当一个短命鬼的妾。
我,沈祁!会让你后悔。”
沈祁内心不满,明明他已经给了柳眠眠暗示,芳芝都已经被感动了。
为何柳眠眠不像上一世一般贴过来。
他明明已经让步了。
让他心爱的绵绵做贵妾,她还是高高在上的正妻,首辅夫人!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嗝……我沈祁要把你们都踩在脚下。
我……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祁。”
冀州的王家别院里。
“阿嚏…有人骂我!”柳眠眠挑眉看着王霜儿,“你在心里偷骂我?还瞪我。”
仇久拿着匕首,面无表情。
只冷冷了瞥了一眼王霜儿,王霜儿额头渗出冷汗。
匕首在仇久手里转了一圈,“再瞎看,眼睛就不必留了。”
王霜儿被绑在椅子上,惊恐的闭上眼睛,“柳侧妃,天地可鉴我没有。”
“别说没用的废话,接着交代。”谢凌渊放下手中的棋子。
对面的秦楼看看谢凌渊,“三皇子,我是让你,还是不让你?你要这么下棋,可就要输了。”
王氏噼啦啪啦的打着算盘,“按照你说的,王家一年支出是三千二百两,每年庄子和酒楼和良田的收入应该是一万八千九百两。
刨去天灾减产,每年应该还有近一万六千两。
还有我娘带过来的庄子铺子,每年应该有上千两的收益。这十多年应该有十八万五两的收益。”
王霜儿震惊的睁开眼睛,“这么多银子?我不知道啊!
我没见过。”王霜怕谢凌渊不信,又道:“王爷,刘氏每个月才给我二两银子。
王莹身为嫡女,有五两银子之多。
你信我,王爷!我真的不知道有那么多银子。
家里的银子都已经赔给王影。”王霜看着仇久手里的刀,立马改口道:“不是王影,是王妃王妃。
家里的银子,已经赔给王妃了,真的没有银子了。
差点连这个月都过不去了。
刘氏嫁了十二,我们才勉强度日,真的没银子再赔你们了。”
柳眠眠忍不住笑道。“我信,毕竟没人会把素纱穿在身上。”
“什么素纱?”
“你身上的白纱叫素纱是夏日用来做窗纱的。”
王霜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纱衣。“呜呜……这块纱!花了我十两银子啊!居然是做窗纱用的!!!
我还穿着它勾引皇子,呜呜!!!”
秦楼手放在棋盘上,打乱了一盘棋。呵呵笑出声,“这王家人,哈哈!
又蠢又毒又狡诈。
手上的珠串是怎么来的?你手上的珠串千金难买。”
戴着千金的珠串,身穿窗纱。
“值千金?不可能!这就是我在集市上随便买的,才三十文钱。”王霜儿眼神躲闪道。
柳眠眠折起衣衫袖口,露出一截白嫩如玉的手臂,摊开的十指如佛前一尘不染的白莲花。
“世家女子从小用羊乳沐浴,沐浴之后,再用上百种名贵药材所制的药膏涂抹全身。
半个时辰后用清水冲洗再涂上玫瑰香油。
方能让一身肌肤洁白如玉,做到白璧无瑕。”
海棠走到王霜儿面前,拽开了她的窗纱。
撕拉一声,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手劲大了,一会儿赔你十两银子,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