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酿丰说:“这个画面怎么看起来这么微妙?”
“不是吧学长,你没听学校的传闻吗?”柳池双手拉着肩上的包带,乖得一点也不像是会八卦的样子。
唐酿丰露出一个请君畅言的眼神。
柳池压着声音道:“运动会之后咱们院都传疯了,木棉学长和涂抑在交往。”
“什么?”唐酿丰瞪着眼睛,“真假啊?!”
柳池沉吟道:“之前我也半信半疑,但你看这阵仗像是假的吗?”
唐酿丰闻言看向二人,涂抑坐在行李箱上赖着让木棉拉,木棉虽然神色冷淡,但行为却很真实,真屈尊降贵地拉着他。唐酿丰可是在社团里和木棉相处了一年,知道他如何难以亲近,之前想都不敢想他还有对人这样迁就的时候。
这趟外勤吃进嘴里的可不光光是高档菜啊。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为何涂抑在动车上要抢他的位置,涂抑这人看着开朗,但不知为什么,比起木棉那种外露的冷漠,他的身上反而更有一种难以捉摸的距离感,就像被迫换座时那种无形的压迫一样,让人觉得如果一旦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愿,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采取恐怖行为。
唐酿丰心有余悸地看着涂抑的后背,小声警告柳池道:“下次他想做什么咱们都不要反对了。”
载着一人两包的行李箱咕噜咕噜奋力抵达客栈,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向他们介绍了客栈的热门项目。
“古风体验?”柳池听后眼睛亮闪闪的,“会给我做造型啊?”
前台姐姐笑着说:“有的哦,我们有专业的造型师为客人服务,发型服装都可以由客人自己挑选,节假日还有活动,比平时优惠不少呢。”
柳池很心动,开始征求另外三人的意见:“听起来很有意思哎,你们想玩吗?”她自己是很想玩的,又觉得人多了更热闹,为了能让大家都同意,她主动说,“我来付款。”
“我也觉得有意思,可以玩。”涂抑第一个开口,“钱不用你付,我来。”
木棉默默看向他。
涂抑道:“学长放心,我发工资了,钱够的。”
他那份兼职确实不错,前段时间还一次性还完了木棉的借款,木棉便道:“既然都觉得有意思,那就玩吧。”
唐酿丰在后面默默举手:“我还没说话呢”
木棉和涂抑同时看向他:“你有别的意见?”
唐酿丰:“那当然没有!”
如此,四人购买了古风体验项目,造型师将在下午三点上门。一行往客房走的途中开始分配房间,柳池自然不必说,涂抑先给了她一把钥匙。
剩下的人注定要两个一起睡,唐酿丰一会儿想,既然两人是情侣那还是让他们一起住,随后又觉得不妥,就算是情侣,但木棉出了名的挑剔有洁癖,而且还是副社长,这身份怎么也不能被他抢走单人间吧?
短短一路把这辈子的心眼都用尽了,终于决定:“还是学长住单间吧?”
话刚说完,便觉得身上一凉,涂抑正盯着他,嘴角带着笑,反而更阴森。
唐酿丰心脏狂跳,正要挽回,涂抑已经将他从视野中丢开,对木棉说:“学长的东西还在我包里,还是跟我一间比较方便。”
木棉闻言蹙眉,他立刻道:“我睡沙发!”
他便看向唐酿丰,询问他的意见。
“其实”唐酿丰深知此时不怂更待何时,果断对涂抑选择服从,“其实我有睡眠障碍,和别人一间的话会失眠,学长如果愿意,请把单人间让给我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木棉自然不会冷酷到拒绝,于是点头:“那就这样住。”
涂抑给唐酿丰递钥匙的时候,脸上又挂了笑,和刚才威胁的笑容不同,那是一种上级对下级般赞可的笑,是在提醒他做得很好。
唐酿丰惊魂未定地进了房间落锁,越想越觉得心惊,用手机给秘书部长发了消息:“部长,涂抑的个人资料上,真是从丘新那种小地方来的吗?”
作者有话说
: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有你俩配啊
当唐酿丰在与秘书部长怀疑人生的时候,隔壁屋的涂抑也正在怀疑人生。
他看着木棉将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柜里,终于忍不住道:“学长,我们就在这里住一天。”
木棉瞥了道眼风过来:“所以呢?”
“所以”涂抑结结巴巴道,“所以我觉得,还是没必要把衣服都挂出来”
木棉嗤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盯他一眼,复又返回挂衣服的工作中。涂抑看出那眼神里的鄙视,似乎在嘲讽他生活的粗糙,没有当面挖苦算是他礼数讲究。
学长精致,何况他现在是个“平民”,和“贵族”当然要有一段尺度。看着木棉忙碌的背影,他也笑了笑。
等木棉把衣服归置好后,帮他们造型的化妆师正好带着东西上门,没想到阵仗铺得还挺大,哗啦啦四、五排衣服被推了进来,活像秀场前fittg的环节。
木棉像个领导般走过来审查,蹙眉盯着假发道:“还要戴这个?”
化妆师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道:“这个按客人的喜好来的,如果您不喜欢我们就可以不戴。”
木棉这才满意地抚平眉毛。
化妆师又问涂抑:“您也不戴吗?这个虽然麻烦点但是效果很好的,你看这些发带多漂亮。”这些客人购买的是最贵的套餐,如果造型出得太简单,好像显得他们故意偷懒似的,那位冷冰冰的客人看起来不好说话,可这个卷毛帅哥笑嘻嘻的好像很友善的样子,化妆师准备主要进攻他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