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涂抑问,“什么时候走?”
木棉想了想:“大概是考完的第二天吧。”
涂抑:“那我把票买在后一天。”
“随你。”
叫苦连天的考试周结束后学校里陆陆续续送走休假的学生,木棉也在一天早上被家里的车接了回去。
走时,涂抑下楼送他。
“学长”
半只脚已经踏入车内的木棉又退了回来,眉头微微皱着:“只是一个月不见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你搞这么悲伤干什么?”
涂抑耸拉着眉眼:“我一天见不到学长都浑身难受。”
木棉沉默着,他双手抱胸,表情冷若冰霜,随后,快速且凌厉地说了两个字:“过来。”
涂抑立马会意,乖巧地送上脑袋。
木棉快速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好点了吗?”
涂抑展颜点头。
木棉道:“你明天不是也要回家吗?早点把行李收拾好,走之前检查好证件。”
涂抑:“知道了学长。”
“恩。”木棉进车关门,却没有立刻吩咐司机出发,稍后,他又放下车窗,对着外面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道,“回家好好过年下学期再见。”
涂抑感动地应下,对着车子疯狂挥手,原地相送直至消失。
中式园林树中见花,水中生山,鸟鸣啁啾,宛自天开。在城市的喧嚣中独僻一片清幽,揽人间之本色。
忽的,大门开启,惊飞几只小鸟。
汽车缓缓驶入,低调的黑色因其昂贵的材质泛出生人勿近的冷光,鸟声似乎低垂,林中众景皆被压出沉毅。
车停时,木棉正襟危坐地理了理衣领,司机为他开门,落地的皮鞋被车身上的冷光一扫而过,车内车外,只有黑白两色。
一条曲径从停车场连至园内,走过中庭景观才能看到落在深处的主宅。木棉一身黑,大衣剪裁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宽肩薄背窄腰,那是堪比模特的完美骨架。
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提着行李走在他身后,宅门面前,他忽然顿住脚步。司机习惯如此,始终保持落他身后一步的距离,跟着他停下,目光微垂,不去直视主人。
木棉凝望着大门,脸颊紧绷,表情严肃。一种无形的压力从这厚重大门内深深渡了过来,这是他的家,可他全无自在轻松。
片刻之后,他推开大门,垂眼迈入,封闭在这凛然严厉的古宅之中。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旧文都有新评论,这篇却没有,我爆哭哇哇哇哇哇,真的有人在看这篇文吗呜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