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霍沉钊的质疑,傅容只紧张一瞬呼吸就松了下来。
她笑了笑,拿过霍沉钊手中的笔记:“我报名了高考,你一直说西医救人快,比中医好,所以我听你的,决定大学学西医。”
她没觉得参加高考这件事有什么不好说的,也没想过自己能瞒过一向机警的霍沉钊。
霍沉钊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但很快,他面色冷了下来:“医馆的事情都没做好,就想着高考,简直是好高骛远。”
毫不客气的蔑视,往傅容心口一刺。
或许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吧。
无论是前世她一定要和宋薇岚争个高低,还是今生她选择避其锋芒。
在霍沉钊心里,只要她还是他的妻子,阻拦在他和宋薇岚之间,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想到这里,傅容不禁哂笑,捏紧手里的笔记:“就当是这样吧。”
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霍沉钊立即皱紧眉,望向她的眼神满是失望。
“真是朽木不可雕。”
话落,霍沉钊冷哼了声,径直离开了卧室。
傅容看了眼男人的背影,又看了眼墙上的没有笑颜的结婚照。
许久,才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没关系,很快我就不会这样了……”
凌晨两点。
耳边一阵窸窣声响起,傅容抬头望去。
是在穿衣的霍沉钊。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下意识问:“要出任务吗?”
男人低沉地嗯了声。
傅容立刻下了床,随便套了件外套就匆匆去了厨房。
她边烧热水边炕馍,忙的不可开交。
把开水灌到保温壶的时候,傅容突然间清醒了几分。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上辈子霍沉钊经常深夜出任务,她于是养成了跟着他起床的习惯。
生怕他在外面过得不好,她总是会给他烧好热水,准备一堆吃的,然后……一夜无眠到早上。
傅容看着灶台上冒热气的馍馍,自嘲一笑。
毕竟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十分钟后,傅容还是将准备好的东西递给霍沉钊。
但这一次,傅容没有和平时一样送他出门,看着他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