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恍然,盯着眼前快到膝盖的门槛,提裙踏了进去。
“宋管家莫慌,我只是今日心情好,想聊两句,劳烦了。”
说完,不等宋元反应,叶溪疾步如飞的往院子里走。
步子快得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烟霞小跑跟上,待回了院子,又进屋,将门窗关上后。
烟霞才敢问:“小姐,您到底怎么了?从在观音庙就不对劲,莫不是在寺庙里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叶溪坐在软榻上,猛喝了一口茶水,平静了一会才回答:“宋管家不对劲。”
“宋管家?”烟霞震惊,不理解小姐为何突然这么说。
想起刚才小姐与宋管家的聊天,她现宋管家好像很紧张。
这个倒是有些奇怪。
“小姐是觉得宋管家与您聊天时太紧张,所以觉得他不对劲?”
“不。”叶溪摇头,眼睛微眯。“是他对我的态度!”
“态度?”
“宋管家管着全府的事,在老宅是仅次于主子的存在,他又是府里的老人,府里下人自然对他非常尊敬。这样的身份与地位,也导致他对我的态度不冷不淡。”
“这倒是。”烟霞点头。“咱们在老宅住了这么久,就没见过宋管家几面,更别谈刚才那恭敬的态度,确实有点奇怪。”
“所以,他这是心虚。”叶溪笃定的说。
“心虚?”
烟霞不理解,秀眉皱得死紧,不解的望着灯火下越美艳的主子,脸颊情不自禁热。
心里不禁感叹,自家主子在灯下更美。
连她这个女子都有点抵抗不住。
“为什么心虚?难道宋管家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这,就得好好查查。”
如果宋管家真的与今日的杀手有关,就要摸清楚,到底是他背叛了魏家,还是魏家人授意!
忙碌一天,叶溪疲惫的靠在软枕上,太阳穴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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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禁感叹:叶寒溪这比纸都薄的小命,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惦记。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成语。
红颜薄命!
绝色又如何,在这个人心复杂的世界,绝色反而是把可怕的利刃。
“对了小姐,奴婢在休息的厢房里捡到了这个。”
烟霞边说边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红绳打的结,节的下方坠着一块碧绿通透的平安扣,平安扣下方坠着同色流苏。
“厢房里捡的?”叶溪震惊,接过坠子放在灯下看。
“是,奴婢是在厢房门后捡到的,见这玉不似普通人家之物,想着应该是哪位香客休息时落下,本打算交给师太,结果一直守着小姐忘记了,就带了回来。”
脑海里又回忆起那记清冷如幽井般寒冷的声音,心一跳,头更加疼了。
还不知那群人的身份,但以他知晓叶寒溪身份来看,应该是京里人。
他知道她的父亲是叶尚书,官职肯定高于尚书。
这样的人太危险,稍有不慎怕是会引火烧身。
如此想,便觉得手里的坠子如烙铁一般滚烫。
如果可以,叶溪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但这东西看着不似寻常物,若那人回厢房寻,只怕稍微一想,便能猜到是她捡到。
该怎么办呢?
指尖无意识的轻抚坠子上的平安扣,质地温软,即使她不懂玉,也能猜到这块玉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