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圣帝失望摇头,容颜仿佛瞬间苍老,疲惫道:“永安王,此番平定叛乱,你功不可没,以你之见,怀安王一党该如何处置?”
孟怀潇这才上前请安,然后才说道:“臣不知。”
“不知?”
景圣帝挑眉。
“东盛律法严明,你怎会不知?”
“圣上,怀安王虽有错,但最后关头还是不忍对圣上下毒手,这就证明他心里对您还有孺慕之情,律法虽严苛,但不外乎人情,所以臣才不知。”
景圣帝欣慰点头:“聪明,又心怀仁义,不落井下石,确实是不错。”
“惺惺作态。”
孟长云咬牙切齿嘀咕。
“那也比你不忠不孝强!”
景圣帝大怒,又抄起桌上的笔洗丢过去。
孟长云依旧没躲,头的另外一边又被砸的鲜血直流。
身上的华服已被鲜血浸透,透着骇人的猩红。
景圣帝捂紧胸口不停咳嗽,过了许久才慢慢停下。
“来人,传朕旨意,怀安王不忠不孝,企图弑君篡位,大逆不道,贬为庶民,怀安王及其家眷全部流放安南,永世不得回京!孙林,勾结怀安王,结党营私,企图颠覆朝纲,满门抄斩。其余官员全部流放,男的流放安南,女眷贬为军妓,终身不可赎身!孙皇后,教儿无方,并联合孙氏企图弑君,罪无可恕,赐白绫一条!”
成王败寇。
孟长云并未哀嚎,而是静静的望着孟怀潇,嘲讽一笑。
夜已黑,雨已停,危险终将过去。
孟长云望着已经恢复平静的皇宫,仿佛一切从未生,可地上的鲜血却警示着已生的事。
面前的血迹已经干涸,头上麻麻的已经感觉不到疼。
“别高兴的太早,父皇心思深沉,一心为东盛,如今整个东盛只有你能继承皇位,可越是这样,父皇就会对你越严苛。”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怀潇目光冰冷的瞪着他。
“你对父皇忠心耿耿,辅助他先是灭了老二,然后又是我,和他做这么大的局,就为守护东盛江山。我知你心怀百姓,可是,你若要坐上那个位置,必须和他一样,不近人情。”
“所以呢?”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父皇会让你娶一个二嫁女为妻吧?”
孟怀潇皱眉,眼神已经不善。
“你是唯一的储君,更是东盛未来的帝王,怎么可能让你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所以父皇的性子,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叶家的孤女。你越是宠爱,她就越危险。还记得我的皇子妃吗?”
孟长云眼睛不禁湿润,望着漆黑的天,长长一叹。
“以前没想明白,她身体一向很好,为何说病死就病死了。”
难道是……
“少在这里胡说!”
孟怀潇一字未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见败了,便开始挑拨我与圣上的关系。”
孟长云冷笑:“倒是不傻,只可惜,他在心里埋了刺,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拔出,父皇疑心病重,你也未必能讨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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