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地用眼神质疑爸爸,他在我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第二天出发,我被编入堂哥火核在的小队。
他看见我在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惊恐,又像是有点安心。
我问他:“怎么了,看到是我失望了?”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怪,有种下一刻就会变身霸总的感觉。但不管了,这个世界应该没人懂我的点。
火核的父亲是我爸爸的哥哥。他是我堂哥,我们两家比邻而居,他没少指导过我忍术。
他对我的水平心知肚明。
“没有,”火核按了按我的脑袋,他就这点不好,跟我爸学的坏习惯,“不如说有点安心了,在我这里我至少会注意保护你。”
我哦了一声:“不要有这么大负担,你又不是我的亲哥,没义务把这当作你的责任。”
如果不是火核的队友把他拦住,他大概想冲过来揍我一顿。
“你该叫我哥哥,千织。”冷静下来后,火核恢复了平时那副冷静自持的表情,双手抱在胸前,冷冰冰地和我说。
我说好,哥哥。
他:……
他的表情实在太好玩了,我没忍住笑了一声。
火核怔了一下,眉眼柔软下来,随即又注意到我们实在没个上战场的样子,当即变得凶狠地样子去吼他的队友们,让他们警戒起来,发什么呆。
我也跟着一起开始排查周边环境,心想他正经起来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就是对队友好凶。
第二天,我们小队就遇袭了。
动画片果然是动画片,某些程度上在死亡受伤上还是经过了加工,不会让人感同身受。
我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看到昨天还在自己面前说话的人脖子突然被破开,被心脏泵出的血液飙得几米高,我被刚好淋了个正着。
……血还是热的。
——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火核冲过来把呆住的我推开,抽刀拦住了突然现身的敌人。金铁相交的声音听起来比指甲刮黑板的声音还恐怖。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我不想死。
战场上,不想被杀,就得杀人。
迈出这一步似乎很难,所以就算早就知道自己会上战场,我也条件反射地去回避这件事。
但是求生的本能比思维更快,回过神的时候我手里正拿着刀,刀顺着敌人盔甲的缝隙刺穿了对方。
我抬头去看敌人,那是个比我高了大概一个头的少年,他的目光惊恐地看着我,口里涌出了很多血,似乎想说什么。
“什么?”我问他。
同时我也在想,人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他用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举起刀不死心地想要杀掉我。
身体再一次支配了思考,我把他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