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任务有点好奇了。
不过这也导致这天晚上我换好衣服准备睡觉时,坐在镜子前拆这些发饰发辫极为吃力。
要不是我知道我们兄妹感情是真的好,我真的以为他和我有仇了。
我拆了会儿头发,泉奈也进了房间。
金鱼
时下夫妻会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分居。成婚后,这就是我的房间。
但是新婚这天,夫妻二人还是要睡一间房的。
泉奈一开始站在门口没动,冬季的冷风在庭院中呼啸,卷起厚重的雪花。
这一开门,冷风就吹了进来。
被涌进室内的风吹得打了个寒战,我放下有些发酸的手,揉着肩回头看他:“怎么了,不进来吗?”
泉奈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听我说完后似乎愣了一下,这才回身关上门走进来。
关上门后,室内的温度回升了些。
他坐在我身后不远处的被褥边上,身上还披着仪式时的黑色羽织礼服。
我转了回去,继续和脑袋上的发饰们奋斗。
“我们……”他在我身后开口,语气沉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带着股商量的意味,“往后也和以前一样?”
我暗地里松了口气,他的提议正合我意。
我稍微停了手中的动作,回答道:“嗯,你先休息吧,我等会儿就睡。”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好。
身后传来一阵衣物的窸窣声,想来是在换衣服。
室内又安静了起来。
我们的呼吸声便有些明显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有些后知后觉地不习惯起来。
忍者是警惕心很高的生物,就算我没怎么上过战场,依旧是这样。
另一个人与自己身处同一个封闭空间——尤其是卧房时,这股混杂着警惕与想要和本能抗拒的放松便显得尤为明晰。
更何况我现在背对着身后的一切,根本看不见另一个人在干什么。
发簪上的流苏晃动间发出刷刷的细微声响。
没多久,穿着件雪白色襦袢的泉奈出现在镜中。
“我来帮你。”他的声音有些紧绷,镜中的他表情有些别扭。
好吧,看来他也不是很适应。
我回头看他,泉奈身上的紧绷感让我感觉他像根随时会崩断的琴弦。
他紧紧盯着我脑袋上这些发饰,警惕的姿态掩都掩不住。
我不禁微微抿着唇笑了一下:“睡不着?”
他的目光飞快垂落,嗯了一声。
“这些声音,”他说,“我有点不习惯。”
“你也不太方便。”他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