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去世的事和你无关!你根本不用这么逼迫自己!”
“怎么无关!如果不是为了回来救我,哥哥也不会死!”
“作为兄长,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弟弟。辉会死,也是因为我没有及时赶到!”
眼看着两人竟然真的吵了起来,药师把泉奈的眼睛取下来就利落地跑了。
我看着这对突然因为陈年旧事吵起来的兄弟,目瞪口呆。
还能这么内耗?
“……辉会死,不是因为千手的敌人吗?”我打断他们疯狂给自己背锅的行为,“再不济,不应该怪安排小孩子上战场的人吗?”
——远在黄泉的田岛族长,对不起让你来背锅了,但你不背锅你的两个儿子就要争着背锅,你牺牲一下自己吧。
族长和泉奈齐齐转头看向我。
“再追究下去,还有闲着没事掀起战争雇佣我们和千手打仗的贵族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这两个人在为辉的死亡内耗个什么劲,辉当初都没想那么多吧。
那时候他们都是小孩子,就算救人,也轮不到他们来救啊。
说句不好听的,真论起该为在忍界战争中死去之人负责的人,人选可以从这里排到火之国都城都还不止。
上到放任兄弟相残的六道、天上挂着的辉夜姬,下到此刻不知道被封印在哪里的黑绝都得排进去,就算斑和泉奈想排队,也得领个号码牌乖乖排在后面。
而且当初我给辉施了临终幻术,辉是在我的幻术里放弃治疗去世的,真要论责任,我都得插队到他们前面去。
“但哥哥是因为……”我直接上前用手捂住了泉奈的嘴,他没想到我直接采取物理手段,震惊地呆住了。
泉奈还想继续强调当初的事,我都不知道他居然一直在意这件事。
算起来,辉当初去找老师学习超过自己承受范围的幻术时,也是因为没能保护好另一个弟弟。
他们几兄弟往自己身上揽锅的习惯还真是相似。
“说这么多话你不痛吗?”我没好气地看着他额角渗出的冷汗,用常世构筑了一个短暂的幻术延缓他的痛苦,“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再吵下去我怕你把族长刺激得挖眼睛。”
泉奈皱起眉,冰凉的手指箍住我的手腕,死死往外拉:“千织,我不需要常世。”
“放心,你现在的伤还没有我当初那么严重,我当初养伤的时候全程用着常世都没问题,这点程度影响不到我的,”我见他一脸抗拒,用起老办法,激他,“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侮辱你了?”
泉奈脸色难看:“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沉吟半晌:“知道是一回事,但我不接受,你不想接受的话就和以前一样和我比一场吧。”
“我也不欺负你,就和之前我养伤的时候一样,我们来局双陆,族长在旁边作保,免得你怀疑我作弊,如何?”
“……哥哥怎么会同意这么儿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