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真是会赶时间,如果再晚一点说不定还能碰上。”
说者无心,听者却不能无意。
再加上盛清婉还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地听到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眉头再次拧作一团,直接扫向旁边的张翠兰。
被那眼神看得发虚,但为了不暴露,张翠兰直接走上前,直白地看着那被人翻得略显凌乱的房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东西被人偷了?还不赶快找一找?”
“如果真的丢了,那就说明我和它没有缘分,找也没有用。”
盛清婉转身对着张翠兰微微一笑,随即就像是想到什么,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我睡到半梦半醒好像听到别人在旁边说话,那声音和大伯母还有几分相似,会不会真的和你有关?”
“有个屁的关系,老娘一直在茅坑,身上还有那臭味你要不闻闻,看你说熟不熟悉?”
盛清婉看到张翠兰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甚至就要抬起手指着她鼻子说整个人就是共犯。
察觉到这一点,张翠兰自然并不会在继续逗留,骂骂咧咧说了两句,便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等到房门再次合上,她这才和胡曼将整个房间打扫一番。
以防万一,那根打了人的木棍盛清婉也没有处理,而是找了个更为隐蔽也更加靠近床铺的位置放下。
“你就这么担心还有人会过来?”
“六子过来就是想要我的配方,那大伯母呢?奶奶也有可能,只能说是不得不防。”
盛清婉也不想这样怀疑家人,但这两位除了认钱,谁也不认能有什么办法。
更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就感觉眼皮沉重,歪头倒在床上。
但就在马上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再次响起那两个人的声音,眼睛猛然睁开,吓得坐在旁边的胡曼一跳,差点就将东西扔了出去。
幸好盛清婉反应过来,立即将那根针用布接住,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娘,这个时候用针伤眼睛,您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
“白天我们都有事,就这么点时间能做,不然你和宋恒还准备穿着这些破衣服再过一年?”
被这句话提醒,盛清婉还真的不太愿意、继续穿这套又破又旧的衣服,只能将让开自己挡住的光,窝在旁边休息。
似乎是因为那一场梦,她是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母亲说下灵活地在布上绣出动物,或是花草。
“娘,为什么我的手就没你那么灵巧?”
“这点你随你爹,明明会缝针,却连一个小小的拉链都缝不好,每每要教你怎么做,你却因为扎到手怎么都不愿意继续。”
扎到手?拉链?
这些东西虽然说平常,但因为科技的发达,人虽然拿不出什么钱,但都愿意花钱让人帮忙修补衣服。
如果可以弄出更为简单的办法,最主要还是美观,不会被别人看出异样。
思来想去,盛清婉还是想到了宋恒先前的鼓励,迅速扭头看向坐在旁边忙碌的母亲。
“娘,除了这些你会不会更难得那种图样?”
“一般只要你能给出图案,我都能缝出来。”
这样就没有问题。
盛清婉嘴角微微一勾,直接拿过纸笔在上面画出一个略显复杂,但在会刺绣的母亲眼中极其简单的团。
“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可别说你想要将这东西卖出去?”
“不可以?明明我和爹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