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郴转身回屋:“我在瞅老二那小子,他先前一大早的又出去了!
“你知道他这两日急匆匆往外跑是去哪儿了吗?”
“去哪儿了?”苏幸儿瞟他一眼又给梁瑄梳起了头发。
梁郴手指着外头:“护卫说,他去找那位傅小姐了!打从那日他跟傅小姐见面晚归回来,这几日他天天往那跑!”
“跑就跑呗!男未婚女未嫁,皇上都不管这档子事儿,娘娘也主张民间男女要少些盲婚哑嫁,见个面又怎么了?”
梁郴一愣:“这么说,你其实也知道?”
苏幸儿三两下就给梁瑄梳好了总角:“你忘了我是主母?又忘了之前这六年家里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我做主?
“你才回来多久?下面人什么事儿会不告诉我呀!”
梁郴当下憨笑:“是了,您是大当家,我是二当家。不过听大当家的这意思,你是赞成这么婚事?”
“婚事不婚事的,现在说可早了。宁家虽然是商户,那宁夫人甩掉狗男人的那番魄力,也是很让人佩服的。
“还有那傅小姐竟然一点都不把和杜明诚的婚约放在眼里,也不在乎自己是官户还是商户,她和老二结交,如何见得就是为了嫁到梁家来?”
梁郴却不是很赞同:“我们老二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如果不是男有情妾有意,傅小姐干嘛老是答应跟他见面?”
“大哥大嫂!”
梁郴话说到这里,梁郅的声音就在外头响起来了。
待梁郴迎出去,梁郅已经到了门下,手里还提着几只大纸包:“大嫂,这里是极品的燕窝和花胶,你快拿着!”
苏幸儿好奇接了:“你突然买这些干什么?”
“不是我买的,是小……啊,傅小姐给的!”
听到这里,夫妻俩顿时对视了一眼。苏幸儿道:“傅小姐为何突然送我这个?”
“因为,”梁郅清了一下嗓子,“大哥和老五不是还有案子在办嘛,这个案子也和宁家惜惜相关,傅小姐也是迫切的希望这案子快点办出来。”
这借口当然是他临时想出来的。没办法,傅真交代过的事儿他不敢有误。想来这个说法是很合理的。
但是梁郴听到这里却更加不能淡定了。“她连这件事情都跟你说了?!”
想当初他们在找匕首的时候是多么警惕,彼此都无比郑重地交代对方此事绝不可外泄,因此他连幸儿都没有说过。
可傅真才认识梁郅几天,她竟然就把这事儿都跟他说了?
“说了呀!”梁郅点头,完了道:“我还要去大伯母那儿,先走了!”
梁郴对着他的背影屏息半日,然后看向同样讷然的苏幸儿:“你近日有大任务了!这位傅小姐我很是猜不透,回头你好好接触接触。”
他倒要看看,梁郅和傅真到底在搞什么鬼?
……
傅真赶早跟梁郅合计了一番,然后就回屋收拾齐整,带着宁夫人和宁嘉出门了。
对傅真来说这就是串个门,可对宁夫人母子来说,去登这样的权贵之家的大门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宁嘉一路上都没说话,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快到程家时傅真摸摸他的头:“待会儿进去后,梁家的小将军梁郅,他已是姐姐的朋友,他会带领你的。你什么都不用怕,只要听他的就好。遇到任何事情也只管找他。
“大家都是好人,也都好相处,你放松一点,只需大大方方的应答就好。
“再说了,不是还有黎淮在你身边吗?他也很懂的。”
宁嘉一双拳头这才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