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手里提着医院拍的片子,李丽云接过来病历本,她关切地问:“梁小姐,腿怎么伤了?”
梁矜被李丽云扶着坐下,她笑阿姨小题大做,“医生看过了,普通的磕伤,没有骨折。”
李丽云大松一口气,“我去厨房炖骨头山药汤,让梁小姐好好补补。”
同乡人在的地方,就有家的味道。
梁矜被李丽云照顾得喝了两碗汤,肠胃温暖地泡完澡换了一件裙子。
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沈泽清坐在床边等着,他极其顺手地将手放在毛巾上擦干发梢的水珠。
梁矜也坐在了床边,她知道沈泽清要给自己吹头发。
吹风机的微噪,潮湿的头发逐渐被吹得轻盈起来,飘着落在沈泽清怀里。
沈泽清轻吻了梁矜的额头,“不早了,睡吧。”
“嗯。”
关掉灯,梁矜的身侧是沈泽清。
温热的鼻息在脸颊上流淌,梁矜收紧了手臂,床头是芙蕖的木刻。
柔软亲和的布料,起不到隔绝的作用,身体相碰的瞬间,梁矜眨眼无意中凝视着沈泽清。
她只看见他的下巴低了下来,棉花一样柔软的热,沈泽清抿住了梁矜的唇。
梁矜的膝盖贴着膏药,裙子随着动作滑落。
沈泽清一伸手,掌心便搭上柔滑匀称的腿,喉结滑动,吞咽进了蜜甜的水泽。
梁矜喘息着说:“不要折腾我,明天还要上课。”
“不折腾你。”沈泽清拥住她,潋滟的唇亲在梁矜的肩头,留下了一个吻痕。
梁矜仿佛是跑了几圈一样呼吸不稳,她躺进沈泽清的胸膛,手颇无助地抓住了男人的袖子。
“我们什么都不干,睡吧,矜矜。”沈泽清搂着梁矜的背,再次安抚。
梁矜安心地挨着,她听见沈泽清跟自己说话,“亲我,说晚安。”
于是,松开他袖子的梁矜就真的将唇贴了上去,对着他的唇中亲了一口。
“矜矜好乖。”
梁矜仿佛是听见沈泽清在笑,却不知道他放下了指引自己亲他脸颊的手。
梁矜想起来,顿了顿说:“晚安。”
回应她的是贴得更紧的身体。
困蝶
上午有三小节专业课,课间梁矜伏在案头整理上节课拍下的ppt。
第二节课之后是大课间,时间长,阶梯教室人挨着人,前桌刷着平板聊天。
“她舍友跟我说的,而且给我看了照片,还威胁人说不让往外传。原来跟沈颂年不清不楚,现在又和别人在一起了。”
口说无凭,但是有了照片,可信程度就大幅度地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