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弋皱眉:“那他怎么还不理我?”
陈雨非说:“可是我跟林黎说你找他,林黎说他知道。”
程弋挑了挑眉。目光飘向不远处的虚空。
他心道,坏了,阿黎又生气了。
……
林黎每日都保持修行一整晚,他现在灵力逐步上涨,已经可以接受适当的辟谷。
林黎看了看中指上的纳戒,闭上了眼睛修炼。
过了一会儿,修炼中止。林黎取下纳戒扔在了桌上。转过身去,重新调整气息,运起了功法。
春末的夜晚,风清月朗,竹林声动。
月下日升,又是一天。
和赵无咎约定的比试夜很快就到了。
林黎看着手中的那盒银水针,暗自思忖了一会儿,把它塞进了袖口。踏着黄昏出了校门。
地下斗法馆的人记得他,因而一句话不说,直接把他迎了进去。
“林小公子,这回您点谁呀?”
林黎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一个……”他顿了一会儿,有些不太确定用哪个词,但一个称谓而已,应该无妨。
故此,林黎继续道,“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来这里比试。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
掌柜到底还是吩咐人给他备了茶水、果盘和甜点,这才带着一群人离开。
林黎静静地坐在二楼贵宾包厢。一楼是比试场馆和几乎坐满人的观众席。这会儿已经有人在里面对战了。
一个身形有些瘦削的男人佝偻着背,跟一个壮汉正站在场上比试。场上灵光大盛,双方向中间跃起,打得不止不休。
林黎皱起眉。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打赢了有奖励拿。两个人打得场上血淋淋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惨烈程度爆杀泰山成舍的选拔比赛。
林黎只觉浑身燥热,好像身体里某种暴虐的基因大张旗鼓地表现起来,他不由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赵无咎坐在观众席,到处打量着周围的围观群众,一直没看到林黎。他有些纳闷。
林黎倒是注意到了赵无咎。
无他,全因观众席聚精会神地看着热火朝天的赛场,只有赵无咎一个人格格不入地东张西望。
林黎向赵无咎发出了一道无伤的灵光信号弹。
赵无咎疑惑地向他这个方向看来。昏暗的观众席里,眼睛里可以看到还有些不可置信。
但赵无咎很快便回过神来,如往常一般对着他招手微笑。
林黎从二楼包厢上下来,赵无咎刚好从观众席走过来。
“林黎,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家店的贵宾!”
林黎略过不谈,对他道:“你预约了几点的场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