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着哥哥来。
阿念坐在涯边,头发没梳,一直都是披在身后,结果被风吹的狂魔乱舞。
一边想着,玟小六到底为什么不去和哥哥相认,一边跟相柳说,“你能帮我捆捆头发吗?”
相柳掐了个诀,一道灵气把头发束在她脖颈后。
也不知道玟小六现在在干什么?
玟小六现在在干什么?
她在调戏海棠。
海棠都快哭了,“玟大夫,你快点吃药吧,你快点吃药,我们家小姐才能快点好。”
玟小六这才张嘴,海棠忙一匙一匙的喂给她。
芦苇荡,大型人质交换现场。
阿念跟玟小六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她想问她怎么不接着呆在哥哥身边,可只扭头看了她一眼,就见玟小六冲她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芦花纷纷,她这几天还是梳着相柳给她捆的头发,如今回头,碎发抚在她白生生的脸上,颇有股古画里的仕女韵味,真可谓芦花千顷雪,榛首蹙娥眉。
那以后,她不问玟小六为什么不和哥哥相认,玟小六也不问她为什么不能让哥哥知道。
两个人颇有种无言的默契。
玟小六等了几天便回了回春堂,毕竟好长时间不开张,家里人还是要吃饭的。
玟小六无事,阿念自然也活蹦乱跳,但是哥哥这次好像真的生了大气,几天都不怎么理她,她小心讨好又各种撒娇,开始了天天抱着腓腓黏着哥哥的日子。
老桑看玱玹面上不为所动心里无比受用的行为暗自吐槽。
而如今两人皆已安全,玟小六便传话来让阿念去她铺子里商量解蛊的事儿。
阿念正在石先生台下接着写书,闻言,“不去。”
又加了一句,“你让她来找我。”
玟小六在她身边坐下,“你打算什么时候解蛊?”
阿念头也没抬,手下笔走龙蛇,一刻不停,“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打算解蛊。”
玟小六听了这话却并不怎么生气,只是奇怪,“你哪来的情人蛊啊?”
阿念停下笔,又换了一张纸,“就是你的那对啊。”
这下玟小六直接瞳孔地震,“你怎么来的?”
“我偷的。”
说着,阿念还跟玟小六演示了一下,这次她拿了玟小六身上的一块玉佩,她仔细看了看,又摩挲了一两下,才还给她。
玟小六这时候面色已经铁青了。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