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宫夕真微歪着头,对在不远处鸣叫的鸟儿多了一丝的探究。小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来他的阳台?他本来以为昨天的话语让小鸟气到不想再来了。
他伸出手,小鸟一如之前飞着,落在他的手掌。它毛茸茸的身体这个时候还像依附在树枝上,或者说在鸟窝里,它的更多羽毛与黑宫夕真的掌心皮肤接触,柔软蓬松,漂亮。
它真的很可爱。黑宫夕真眼睛微弯,快要被对方亲近的举止融化心灵。这或许就是大家经常提的“治愈”。第三次见面,他与鸟儿相处愉快。
他还把阳台见到漂亮的鸟儿经历告诉给了自己的朋友矢口。矢口认为黑宫应该是有一些被鸟儿喜欢的特质,才会和鸟儿有这样的联系。
特质……吗?
黑宫夕真并没有觉察到自己有多什么特质。他看着依然在夜晚来他阳台的鸟儿,笑了笑。他很高兴自己有如此的新奇经历。
在和鸟儿的相处中,黑宫夕真了解到了一些信息。对方好像并没有和人类居住在一起,也就是它没有主人。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每次他试探性问的时候,鸟儿总是用直接飞走,或者愤怒地展翅佯装飞走的行为回应他。
久而久之,黑宫夕真也就知晓鸟儿的情况了。也许,对方那么通人性只是因为对方是鸟儿里,能够读懂人类话语的天才。
不过——
“为什么要亲近我?”
黑宫夕真还是不理解小鸟对他的亲近。对方还会经常给他唱歌。
小鸟听到他这话,飞到黑宫夕真的肩头,接着又飞了起来,用鸟喙触碰了下黑宫夕真的脸颊。
黑宫夕真眼睛睁大,没有想到小鸟会用这种方式回应他的话。
这是代表小鸟喜欢他吗?
他看着小鸟,此时小鸟又飞回了他的肩头,鸣叫了起来。
悠扬的鸟鸣让黑宫夕真嘴角微勾。
他想自己和小鸟已经成了不错的朋友。
阴晴不定
成为朋友后,黑宫夕真有带着小鸟进入到他的房间。起初,小鸟很拘谨,虽然用“拘谨”这个词语形容一只鸟有些奇怪,但是他确实觉察出对方的拘谨。
小鸟刚开始只会落在靠近阳台的位置,好奇地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也许它在害怕四周会不会突然钻出天敌一样的东西,等到确认安全后,它就展翅,在房间里四处飞着,像是房间的每个地方,它都要观察一番。
托它的福,黑宫夕真也有顺着对方的移动,认认真真地观察着自己房间内的摆设。他的房间是典型的欧式布局,无论是沙发,还是地毯,床铺用品都是从国外进口的。水晶吊灯、壁灯、桌子上放置的花瓶里那从花房里采摘的新鲜玫瑰……
黑宫夕真来到书架旁,此时小鸟停在一个放着童年照片的相框旁停了下来。小鸟在认真观察着相框里的他,这让他忍俊不禁。
“这是小时候的我。”黑宫夕真很想对它说也许它并不清楚照片里是谁,但真要这么说了,他敢保证对方绝对会生气。
他不能把对方当成普通的小鸟看待。如果对方不理解,他就说到对方理解好了。和小鸟做朋友,总是要跨越一些认知上的障碍。他需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是我六岁的时候,进入理羽贵族学院小学部时拍的。理羽贵族学院有小学部、国中部、高中部,还有理羽大学。我现在就读于理羽贵族学院高中部。”
关于大学的规划,黑宫夕真还没有想好。理羽大学有着优渥的教学条件和资源,不过其他私立大学,或者是国外的大学,也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也许他会出国留学,也许不会。现在,说什么还有些早。
黑宫夕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但是小鸟有用鸣唱回应他。他看着对方在灯光的映照下那更加鲜艳漂亮的羽毛,顿时好奇对方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鸟类。
他有上网查找过鸟类的图片。期间,他找到过一些像是色彩拼盘的小鸟图片,可对比之下,他发现面前的小鸟竟然和那些鸟还是有区别。
关于小鸟的品种,大概只有鸟类研究专家才能给出解答。但黑宫夕真并不打算求助专家,因为他担心一旦求助专家,小鸟就会被专家以研究的名义带走。那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伸出手指,触碰着小鸟像是惬意梳理羽毛的小脑袋。在小鸟投来的目光中,他笑了笑。
“你有名字吗?”
黑宫夕真不能总一直称呼对方为小鸟或者鸟儿。作为朋友,他们应该要让彼此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是黑宫夕真。”他说着,还来到了面朝着窗户的书桌旁,拿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个时候,小鸟也飞了过来,在写着他名字的纸张上走来走去。
黑宫夕真给小鸟读了几遍自己的名字,小鸟也高兴地鸣叫回应。他想知道小鸟有没有名字。如果没有的话,他可以给对方取名。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小鸟鸣叫的频率发生了改变。对方好像有名字,只是碍于他们没办法进行交流,他暂时不知道小鸟的名字是什么。
小鸟一会儿用鸟喙捉了捉他的钢笔,不一会儿又四处乱飞,焦躁地不行。它的举动也引起了黑宫夕真的紧张,他担心对方是不是身体突然不舒服,需要叫医生,或者兽医。
正当黑宫夕真这么想的时候,小鸟直接飞走了。他来到阳台,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更加紧张。他甚至还按照小鸟离开的方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小鸟的身影。
别墅内的监控也只是录到小鸟离开了,可之后去哪儿,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