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状似随意地问,“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王海迟疑:“经验和实力倒还合适,只是”
邵宴清:“只是什么。”
王海立马改口,笑:“只是太年轻啦,但这也不是问题,多历练历练就好了。”
许嘉咬牙,短甲几乎要掐入掌心。
她不明白王海口中的‘太年轻’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像旁者一样去恭维附和,才能获得评选的资格吗。
王海已经领会邵宴清的指示,说完两句场面话就断掉了连线。
邵宴清在瓷碟中弹去烟灰,瞧见许嘉皱起的眉头,手一顿:“介意我抽烟?”
许嘉摇头:“你请便。”
邵宴清垂眼笑,缓而碾灭了火:“你和王海的私交不好。”
许嘉被他戳中心事,蹙眉:“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谈不上有什么交往。”
“这样啊”
邵宴清缓慢地说,语气难辨情绪,“获得首席后,你打算做什么。”
许嘉本能地回避这种旁敲侧击地问法,直言:“邵先生放心,我不会给集团丢脸。”飞快地签好合同,放下笔,“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话落,是短暂的静默。
许嘉自知讲错了话,深呼吸,询问似地再度开口:“邵先生。”
邵宴清用丝巾擦拭手指,慢悠悠地说:“31号的早晨八点,刘科会接你去酒店。邵家的资料你需要背熟,关键时候不能出错。”
邵宴清的声音冰冷,像是吩咐下属工作的领导。
许嘉知道他的这种态度没有问题,心里依旧不舒服:“我知道了。”
“趁早搬来我的住宅,我们既然结婚了,就没有分居的必要。”
“好的。”
“还有—”
邵宴清敲点着膝盖,凤眸微眯,“以后不要再叫我邵先生。”
许嘉一愣。
邵宴清:“许嘉。”
许嘉张了张口:“我在。”
邵宴清扬唇:“你可以直接叫我宴清。听说温柔地称呼对方的名字,能够让伴侣间的关系更显亲密。”
许嘉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他是怎么能极自然地说出如此令人害羞的话:“我会注意的。”
许是她的窘迫表现得太过明显,邵宴清开心地笑了:“许嘉,那我们就婚礼当天见了。”
没礼貌,喜欢开玩笑,每句话都像是在逗弄
邵宴清的性格当真很恶劣。
许嘉走出办公室,紧握的拳头缓而松开,双腿依旧软绵绵得,没有半分的真实感。
邵宴清在忙于工作,刘科送她回家。
黑色的豪车停在破旧的小区外,就连车灯的光都亮得十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