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的薄茧磨搓着娇嫩的皮肤,有些痒,却依旧渴望被继续触碰。
许嘉的心跳慢半拍,仓促地别开眼:“我没有生气。”
邵宴清:“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谁说我—”
许嘉下意识争辩,抬头,又撞入他的视线,张了张口,竟是一句话也讲不出,‘糟糕,又上当了。’
邵宴清笑,指尖蹭过许嘉的指缝,与她掌心相贴:“没生气就好,走吧,我已经让黄妈准备了饭菜。”
经他一提醒,许嘉才听见料理台的动静,下意识要挣脱,手却被握得更紧。
邵宴清状似疑惑地挑眉:“我们同居已经一月有余,你不会还在害羞吧。”
许嘉屏气,选择将他的话当耳边风。
邵宴清边向前走边说:“我差人买了时新的衣衫,过两日就会送来,你届时换着穿。”
许嘉想要拒绝,表示自己目前拥有的衣物,足够应对日常所需。
邵宴清却说:“你现在是邵家夫人,穿衣打扮自要更讲究些。”
许嘉垂眼,咽下准备回绝的话。她知道,邵宴清并不是在跟自己商量。
许是考虑到邵宴清的口味,晚餐皆已肉食为主:牛排,蒸鱼,排骨,整整齐齐地堆满一整桌。
许嘉的面前照旧摆着一盘沙拉,鲜绿的菜叶与一众红白肉相比,实在寡淡的有些可怜。
她恨恨地咀嚼沙拉,尽力屏住呼吸,却忍不住在心里念:‘在减肥者的面前大快朵颐,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正想着,碗里忽然多了块鱼肉。
许嘉微怔,顺着筷尖的方向望去,看见同样盯着自己的邵宴清。
邵宴清似乎很高兴,笑着催促她赶紧动筷:“这是优质蛋白,不会长胖的。”
话落,明显察觉到第三人的视线。
许嘉知道是黄妈在看自己,耳尖泛起红,赶忙将沾满酱汁的鱼放于唇间:“谢谢。”
鲈鱼肉极嫩,含入口中一抿就化了,仅剩夹杂着醋香的鲜,长久地留在舌尖。
许嘉惊讶于黄妈高超的手艺,毫不吝啬地予以赞美。
邵宴清深表同意,说黄妈可是从他少年时就陪在身边,前后共处二十年,最知晓他的喜好。
头发花白的妇人被夸得不好意思,一个劲地摆手:“哎呦,先生,您可千万别这样说。”又看向许嘉,眼里有泪光,“夫人,看见您和先生的幸福,我也十分高兴。”语气格外真诚,却同时让在场的另外两人陷入沉默。
黄妈并不知晓他们是契约结婚,也不明白,为什么原本融洽的气氛会突然变冷。她以为是因为自己说错话,神情有些不安与愧疚,想要解释却又嘴笨,这啊那的憋了半天,眼眶竟先一步泛红。
她似乎是要急哭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