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将这些价值数万元的物件,像丢垃圾似地直接扔在地板上吧。
思来想去,只好将自己的东西装回行李箱,腾出的空地去存放那些个项链与手包。
好累,好困
许嘉望向散在腿边的膏药、纱布与绷带,再没有收拾的力气,快速洗漱完,就昏迷似地倒入被褥中。
意识在不断下坠,身体仿佛飘在海里。
再次醒来时,已经早晨九点半。她并未听见早起的闹钟,以致于错过了晨练的时间。
客厅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
许嘉以为是邵宴清回来了,忙将长发紧束于脑后。
周三几点见,要准备些什么,本家又是怎么一番情况
她有好多话要问邵宴清,不觉加快脚步,急匆匆地向外赶。
步入厅堂,并未瞧见熟悉的身影。
许嘉边找边扬声喊:“邵宴清,我有话对你说。”
许久,依旧没有回应。
许嘉有些烦躁,昂着头,正要提步朝二楼去,恰时,听见哒哒的脚步声,她寻声看去,愣住:“黄妈?”
妇人手里拿着沾有水的抹布,讶然道:“您这么早就醒了?”顺手关掉火,将小煮锅端上桌,“刚煮好的花胶薏米粥,赶紧来吃吧。”
许嘉:“你不是说今天要陪孙女上课吗。”
“她爸爸带她去啦。”
黄妈笑,“邵先生担心您的身体,才特意让我来照顾的。”
许嘉捏住勺子的手一抖,刚舀起的粥又落回锅里:“他在担心我?”
黄妈点头:“对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先生如此关切一个人呢。”
关切吗
原来在旁人眼中,邵宴清竟是这样看待她的。
许嘉小口吞咽着米粥,感受着唇齿间软糯的甜腻,始终没有予以回应。
她不该对黄妈的看法感到意外,因为邵宴清的演技本就比她精湛。可当从对方口中听见‘第一次’三个字,她竟然会有一剎那被珍惜的错觉。
不能再这样下去。
许嘉攥紧手里的小勺,任由金属在掌心留下尖锐的痛感,轻声问:“邵先生今天会回来吗。”
黄妈微怔:“啊,先生他啊,他最近应该都住公司里。”
许嘉悄然蹙眉,为难道:“这可怎么办,我有好多问题想请教他。”咬着唇,声音更低,“可是他这么忙,我又不好打电话叨扰。”
黄妈在旁边听着,也随及皱起眉,一副与她感同身受的模样,碎碎念:“夫妻间的误会最好尽快解决,否则拖得越久呀越会闹矛盾。”
“我们之间没有矛盾。”
许嘉摇了摇头,眼帘低垂,“只是我还没有足够了解宴清,总担心会闹出笑话。”扬唇,似是自嘲地轻声说,“如果我能早认识他就好了,这样一定能少些遗憾吧。”
黄妈迟疑着,嘴唇张开又闭合,终是一握拳:“您可以问我呀,我从先生年少时就陪在他身旁,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的喜好或习惯。”
许嘉眼里泛起喜悦的光,转瞬又有些犹豫:“可宴清不喜欢我干涉他的事,如果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