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江摇头,一个劲地感慨,“嘉嘉姐,你是天生的舞蹈演员。”
许嘉终于听见满意的话,缓而合上笔记本,起身:“那就去训练吧。早晨没能抓到你,下午可得将时间补回来。”
李渝江怔住,转而笑出声:“你呀,真的一心只想着芭蕾舞呢。”
许嘉不明白李渝江为何发笑,在她的认知里,舞剧演员本来就要将生命融于舞蹈。
她的确渴望金钱与权利,但那些只是搭建舞台的材料而已。她想要自由地跳舞,就必须要站在更高的位置。
回到训练室时,许嘉发现座位旁有杯没拆封的咖啡,以为是谁放错了,忙向周围询问。
“我们中午出去吃饭,正巧帮你带的!”
姑娘笑着说,“三分甜的冰美式,没有记错你的喜好吧。”
许嘉赶忙道谢,又掏出手机,想要给对方转账。
那人却表示不用,说之前曾受到许嘉的关照,这杯咖啡是请她喝的。
许嘉微怔。
入团至今,她确实有意无意地帮过很多人,但还是第一次收到对方的赠礼。她有些晕乎乎得,拿着咖啡站了半天,才略显生硬地说:“如果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我。”
姑娘笑,边做拉伸边说:“知道啦。”
现在已入深秋,午后的风都带着凉。
许嘉捧着加冰的咖啡,缓慢地细细地品味着,她似乎尝到了被爱的滋味。
天鹅
“你最近怎么样?”
多日未见,霍思思的声音都有些陌生,“我快要忙昏了,唉,等合同一到期,我要立马换公司。”
许嘉俯身做瑜伽,将足尖绷得笔直:“还是老样子,练舞,排演,没什么特别的。”
霍思思:“和同事的关系呢,你之前不是还怀疑自己嘛。”
许嘉:“好多了,我最近还收到她们送的冰美式。”
霍思思一愣:“你不是在戒咖啡吗。”
许嘉笑:“偶尔喝一两次也没事。”
霍思思依旧不放心:“这天冷得都快穿羽绒服了,干嘛还请你喝冰饮。如果非要请,栗子拿铁也行啊。”
许嘉换了个姿势,将右臂举过头顶:“她了解我的喜好,或许只是点习惯了吧。”
霍思思叹气:“人家摆明没有将你放在心上,你还在替她说话呢。你呀,也该想一想舞蹈以外的事。”
许嘉刚想讲两句玩笑话,却听见黄妈说:“夫人,雪蛤炖好了。”没来及捂住话筒,声音已经传到对面。
霍思思惊:“许嘉,你在哪呢。”
许嘉忙侧过身:“这都九点多了,我当然是在家。”
霍思思不信:“那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喊‘夫人’?”
“大概率是幻听。”
“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