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只是还不错吗。”
许嘉磨搓着手机壳:“不,应该说非常好。”垂眼,声似喃语,“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和对方道一声谢。”
话落,是短暂的安静。
许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加快,贝齿咬住唇,稍用力地攥住手机。她背靠沙发,身体缩成小小一团,握住遥控器的左手搭着膝盖,指尖反复拨弄着音量键。
11,10,9
电影的音乐在降低,褪去,直至完全消失。
这时,许嘉终于等到邵宴清的回答。
邵宴清:“你想对他说什么。”
许嘉张了张口,轻声道:“感谢他为我准备晚餐。”
邵宴清笑得更开心:“他知道了,他说不客气。”
许嘉问:“工作还顺利吗。”
邵宴清在翻书,听筒内传来簌簌的声响:“在要等最新的剧本大纲。邵平南—”
许嘉一愣。
“因为邵平南的干涉,项目筹备得较为困难。”
邵宴清停顿片刻,又问,“许嘉,你会背叛我吗。”
“当然不—”
许嘉下意识要否认,话至唇边却冷静下来,“我们是合作伙伴,我没有必要背叛你。”
邵宴清:“如果有人向你提出更高的条件呢。”
碗里的粥早已经凉透了,虾仁夹着米与鲍鱼混在一起,软趴趴地黏在锅底。
她与邵宴清的关系就如同干掉的米糊,看似纯真得像透明的纸,实则只是冷掉的剩饭残羹。
金钱,交易,他们起缘于‘利益’,也终将归于‘利益’。
既然选择以婚姻做交换,就别因为对方的猜忌而伤心。许嘉,不要做丢掉真心的傻瓜。
在心里反复地,长久地告诫自己。
理智试图挣脱感性的牢笼,逐渐融化的冰层却仍在消退。
许嘉放下遥控器,慵懒地靠在椅背:“你放心,我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邵宴清沉默。
许嘉笑,慢悠悠地说:“既然我签署了合同,肯定会遵守职业道德。”垂眼,勺子搅弄着粥,“但是邵宴清,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邵宴清:“你说。”
许嘉垂眼,低声道:“我们现在是盟友吗。”
天鹅
盟友是比朋友更熟络的词,代表他们谁也不会背叛对方,于彼此而言都是最值得信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