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并不厌恶心机深的女人,可这种明晃晃展现目的的家伙,实在令他提不起兴致。
一秒,两秒,三秒
烟灰在空中飘荡,掉落于白色的裙摆。
许嘉拿烟的手止不住地颤,唇角笑得发僵,仍在耐心地等待邵宴清的回答。
“哈。”
终于,她听见一声笑哼。
邵宴清似在嘲讽:“想不到一个平宁剧院,竟也是人才辈出啊。”
许嘉的心一沉:“邵先生,我只是—”
话尚未说完,就被沉重的脚步声打断。
邵宴清的右手置于外衣口袋,头也没回地提步向前,眸色冷漠得,似乎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羞耻,愤怒,被侮辱的感觉令许嘉感到窒息。
“邵先生。”
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许嘉紧盯着那道挺拔的背影,咬牙喊,“我叫许嘉,希望您能记住我的名字。”
邵宴清的脚步一顿,依旧没有驻足。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希望被他记住姓名。
但像这般堂而皇之大声宣告的,许嘉倒还真是第一个。
经过漆黑的走廊,终于瞧见落日的余晖。
邵宴清走出平宁剧院,习惯性地点烟,捏着火机的手却微微停顿。
不知怎么,那张被烟气笼罩的清秀面孔再次浮现于眼前。
是太过疲惫吗
邵宴清蹙眉,将此刻的状态不佳,怪罪于那场闹剧般的表演。
库里南停在剧院外,助理刘科站在车边等候,见他出来,忙打开车门。
刘科:“怎么样,姜珊合适吗。”
邵宴清毫不客气地评价:“糟糕透顶。”
刘科担忧地说:“可如今场子都订好了,临到头去哪里找人?”
邵宴清不答反问:“本家怎么说。”
刘科深呼吸,语气回归平静:“让你周天回去。”
话落,是短暂的沉默。
邵宴清望向剧院的顶楼:“帮我查一个人。”
“是谁?”
“许嘉。”
那辆白色的劳斯莱斯逐渐消失于视野,许嘉才真正确定邵宴清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