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宴清背负着父亲的期望,即使在兄长的祭日也要忍痛工作
不能休息,不敢休息。
或许从某种上程度而言,他们是同一类人。
“安心睡一会吧。”
许嘉微笑,抬手轻抚着邵宴清的发顶,“你已经尽力了。”
邵宴清看向她,紧绷多时的神经逐渐放松:“你会走吗。”
“不。”
许嘉轻声说,“我会陪在你身边。”
邵宴清又看一眼许嘉,才缓而合上眼眸。他真的累坏了,不出片刻就坠入梦里,眉头微皱着,似乎仍在为工作烦忧。
许嘉握住他垂在身边的手。
邵宴清一颤,并没有睁开眼睛,鸦羽般的长睫于眼睑处留下弧形的晕影。
他睡着的模样好像个小孩子
许嘉这般想,转瞬又被自己的念头吓到,搭在邵宴清发稍的手轻颤,却始终没有收回。
好安静,连风声也听不见。
在这个诺大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她与他两个人。
许嘉垂眸,视线描摹着邵宴清的睡颜,专注地,认真地看着,眸间的神色比想象中更温柔。
必须要去看一眼时间,或者提前定好闹钟。她应该按照事先做好的约定,在半小时内叫醒邵宴清。
可是许嘉什么也没有做,她甚至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好让这场清醒梦能延续下去。
帘纱轻微摇晃着,光束变宽又变窄。
忽而,似乎有人向书房走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门边。
“宴清。”
许嘉赶在对方敲门前开口,推搡着邵宴清的肩膀,却对自己说,“该醒来了。”
天鹅
邵宴清睁开眼,眸间闪过一丝茫然:“现在几点”
许嘉看向高处的钟表:“十点半。”
“啊”
邵宴清按揉着额角,起身,“仪式要开始了。”披上西装外套,又整理领带,“今天邵平南也会来,务必要注意言行。”
许嘉:“嗯,我知道。”
说话间,邵宴清已经整理好衣衫,向许嘉伸出手:“走吧,邵夫人。”
许嘉微笑,指尖搭上他的掌心:“好。”
话落,敲门声恰好响起。
男仆喊,提醒他们要准时参加祭奠。
邵氏老宅的布局比预想中更复杂,老先生邵阳住在三楼靠南的房间,邵平北夫妇的卧房则在二楼中间。
邵宴清说,二楼右手边的房间是留给邵平南的,但他不常回本家,那间屋子就一直空着。
许嘉问:“那你呢。”
“这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