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尽我所能,帮你们。”
女娃见她答应,才跑回去,她不敢耽误太长时间,怕她娘知道了不高兴。
严君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初她只是想压价,才想搞垮梁勇建,她虽然不缺他的货,但如果能以低价收购最好,但没想到,梁勇建居然是个人渣,他的家庭情况比严君绵想象的还要糟糕。
严君绵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帮梁勇建。
但是在这个人民还封建的时代,梁夫人一旦离婚,更难自处,最难的还是如何让她的孩子全都跟她一块走。
严君绵正在发愁的时候,秘书给她回了消息,说是查到了严老六最近的情况。
严老六的确在赌场赢了不少钱,但是,他真正钱的来源,是季伯希。
严君绵直接去学校找季伯希,季伯希听见她来了,高兴地从宿舍楼上跑下来,可话还没有说一句,严君绵一句冷着脸质问他,“你为什么要给严老六钱?”
季伯希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严君绵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他,不过他也并不意外,毕竟这件事迟早会被她知道。
“他是你弟。”
季伯希只有这句话。
严君绵气得不行,“你知不知道严老六是什么人?他一个赌徒的话不可信,他一旦跟你开了这个口,以后还会有下一次,再说了,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要给我家人钱?”
严君绵气极了,说话有些伤人,季伯希怔怔片刻,才回答她,“我在追求你,所以我想对你好,对你家人好。”
“季伯希,你脑子是不是有坑?谁让你替我拿钱给严老六那种人的?换了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他的!”
严君绵气得火冒三丈,季伯希只是耐心解释,“君绵,你听我说,老六他是你亲弟弟,这一点无法避免,他的确贪得无厌,但是他也帮了我不少忙,我没有让他白干。”
“他能帮你什么?”严老六只会白吃白拿。
“我们刺绣厂前些日子被几个对家找了几个流氓骚扰,是老六帮我找他几个兄弟解决的,我答应他,他替我做事,我每个月给他钱,不走合同来往。”
闻言,严君绵微微惊住,“你这事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季伯希淡笑,“你不是在生气嘛,我总得哄好你,不告诉你这些事,你怎么能消气。”
严君绵眼珠微微转动,寻思了片刻,又悄咪咪凑过去,问季伯希,“如果一个男人在外面养女人,回家还打老婆,对付那种抛妻弃子,又不肯离婚的男人,应该怎么办?”
季伯希:“”
季伯希沉思道,“男人基本上都是薄情寡义,如果想要财产,可能需要打官司,但对于孩子,以我了解,男人是不会放手的,不过,如果是你说的那种无赖,孩子就算留在他身边,也不会好好对待,如果是女儿,倒是好离开那个家,如果是个儿子,恐怕就难了。”
“不过。”季伯希又强调说,“我一定不会这么对你的。”
严君绵:“”
“那可说不准,不过,这种事情的确比较麻烦,但如果财产原本就是女方娘家的,应该也好拿回来,可孩子,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让外面的女人给他生一个儿子,再闹一闹,让他不要家里那个儿子就好了。”季伯希摸着下巴考虑,“我觉得,财产的问题比较麻烦。”
“谢谢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严君绵笑着转身就跑了,季伯希连忙拉住了她,“那个,我知道你很忙,我买了两张电影院的票,你今晚有没有空?”
严君绵看着季伯希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票,眼神充满了期待,严君绵不忍地说,“对不起,我最近很忙。”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季伯希追问道,“我知道你在公司很忙,你跟学校请假到期末,我担心你功课跟不上,给你做了笔记,过几天一块给你。”
“等百货大楼开业后吧。”严君绵只能给他这个时间,不过她也说不准,万一到时候又有其他事情呢?
“好,我等你消息。”
季伯希小心翼翼又把票收回口袋里,眼神微微低沉。
这一刻严君绵居然觉得自己有种渣了他的感觉,虽然当初是她主动追求季伯希的,但后来轻易放弃的人也是她。
现在看着季伯希这副受委屈的小白兔模样,她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
严君绵突然抢过了他口袋里的票,说,“晚上几点?”
季伯希看着她这副举动,忍不住笑了,“真的不用,你忙你的就好,我等得起你。”
严君绵没想到季伯希这么体贴,她都有些不忍心了。
“那,那我忙完第一个找你!”
“嗯。”
严君绵没想到,自己还是去找周溪谨了,周溪谨原本在办公室里吹风扇,听见严君绵找自己,高兴得立马跑下楼。
“君绵,你终于要抛弃小白脸跟我好了?”
严君绵正坐在楼下大厅里,喝着周溪谨同事泡的茶,听见他的话后,周溪谨同事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又惊讶看了严君绵几眼。
严君绵更是差点把喝进去的茶水给吐了出来,只是擦了一下嘴,说,“我有事情要麻烦你,你要是不想帮我也可以。”
她完全可以去找陆西泽,不过,她觉得陆西泽肯定没有耐心听她讲完这件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联系不到陆西泽,也不知道陆西泽这几天到底去哪里了。
周溪谨连忙说道,“你别这么说,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帮忙的,更何况,你还是我老大的长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