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笑柏突然攥紧了何遇的下巴:“本王为了你,为了这天下舍弃了多少,你心里清楚,为什么你还是选择了严瑾!”
“罪臣不知,罪臣只知道,今日之举有伤大雅,还请陛下三思。严瑾就算是虎落平阳,罪臣也相信,他有朝一日,让你血债血偿!”
因为这是她和严瑾的约定……
等等!
何遇从一开始就没有感觉到小猪的气息,突然瞪大了眼睛:“蓬蓬呢!”
慕笑柏笑了笑:“放心,那个小猪本王会好好派人照顾的,在何小姐没有想清楚一些事情之前,就先忘了吧!”
何遇咬着牙,看着慕笑柏冰冷的背影,吹了口哨让信鸽飞了进来,以纱巾做纸,血做笔写下了自己的遭遇给了严瑾,让他不要担心。
将自己体内的毒素驱逐了一晚上,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才睁开眼。
慕笑柏昨夜醉后对何遇逼问,第二天日上三竿时才慢慢醒来,看见自己原本的寝宫没有人,急忙起身,幸好看见何遇站在外面好像是在等着什么,恍惚间记起来上次也是严瑾这样把人抢走,赶紧走出去狠狠地把何遇拽了回来。
何遇皱着眉头,为了不被慕笑柏看出自己祛毒,只好继续当成哑巴。
慕笑柏将何遇关在宫里,吩咐宫人一定要好好照料何遇后,急冲冲地上早朝去了。
“何小姐,我们该梳洗了……”
宫人上前不顾何遇的抗拒,直接把人推进了浴池,何遇出来的
时候看见桌子上的吃的,楞了一下,简单吃了之后就去一遍看着瓶瓶罐罐。
抽屉里有一个玉簪,何遇开了血瞳大量着这血玉发簪,宫人赶紧走进来一把抢了过来,怕不是以为何遇要以此自尽。
何遇冷笑了一声,自己怎么说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不珍惜自己的命。
何遇想要抢过来,结果心脏突然一疼,这不过就是那杯酒的第二个功效——只要自己一动怒,就会体会到蚀骨之痛。
何遇被突然的疼痛弄得有些没站稳,差一点滑倒在地上,这些宫人都是严瑾昔日里罚过或者是敌对人的宫女,见何遇痛不欲生,气愤填膺,却只能反伤自己更加疼痛的模样,更是得意,心中有大仇得报的得意。
如果不是慕笑柏特意嘱咐过,怕不是这些已经踩上几脚了。
慕笑柏刚好下朝回来,见何遇强忍着痛不欲生的模样,而那些宫人却冷眼站在一边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再一回想朝中那些为了严瑾而上书的大臣,登时大怒:“拖出去斩了!”
慕笑柏不是第一次要杀了宫人,但还是第一次这么愤怒。
宫人没想到慕笑柏回来的这么快,赶紧跪下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给我一个饶你们不死的理由!”
“启禀陛下,奴婢们都是小心照料,小心做事,实在是不知道哪里犯错,竟然引起了杀身之祸……”
“不知道?早朝之前,本王记得本王
说过,何遇要你们好生照料,结果你们就是这样照料的?”
慕笑柏指着地上的何遇,身后的奴才赶紧将人扶了起来。
“奴婢们只知道陛下说要让何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是大罪人,是差点杀了陛下的人,奴婢们就以为陛下的好生照料是要奴婢们……”
看慕笑柏越来越阴冷的脸,宫人赶紧换了口气:“陛下饶命,都是奴婢错了,是奴婢做错了事……”
何遇知道这些人对自己这般估计是和严瑾有什么过节,比较她从未见过这些人。
“不知者无罪。”
看何遇开口,那些宫人赶紧哭喊:“求陛下放过奴婢们吧……奴婢一家兢兢业业,鞠躬尽瘁,这次……这次陛下的凯旋部队就有奴婢的哥哥……求陛下开恩……”
慕笑柏怒气未消,听见这句话,心里更是不爽。侍卫们见没有回旋的地步,直接拽起那些宫人拖了出去。
慕笑柏突然道:“既然何遇开口了,那看在何遇和她哥哥为本王效命的份上,饶她一命,给予黄金二十两,逐出宫去!”
那些宫人本已绝望,突然得赦,大悲大喜。
慕笑柏也知道此举怕不是让何遇博得了这些宫人的心,可如果不答应,更会被说成君君。
侍卫们松了口气,见这些宫女还不谢恩,赶紧趁慕笑柏没有反悔之前,将她抬了出去。
何遇也没有了精力耗下去,心脏的疼痛减少了一些,疲惫的感觉让她直接眼前
一黑。
慕笑柏让何遇倚着自己的身体,眼里满是不舍。
何遇神智还未完全清醒,他嗅到了慕笑柏的气息,头却在此时剧痛起来。
慕笑柏察觉何遇在自己怀中剧烈颤抖着,知道这是噬灵阁那杯酒的威力,无可奈何只得将内力凝于指尖,点了何遇的穴位,暂时缓解。
“噬灵阁……我迟早让你们消失!”
慕笑柏不是傀儡,他要让噬灵阁为他所用,而不是被利用!
可就在慕笑柏将何遇放在在床榻上时,却从何遇的袖子里掉出一物,慕笑柏捡起一看,竟是墨羽帝国潘王的通行令牌,还偏偏是楚怀的通行令牌。
同时滑落的一张纸上还写着楚怀王严瑾的回信:“我在楚怀尚且安好,你在宫内注意小心谨慎,以防慕笑柏不安好心,我定当整理残兵,早日将你带回。”。
冲动的火气冲撞在胸中。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