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顿时,殿前武土上前,将楚天白乱刀砍死,从始至终,楚天白面带微笑,没有痛哼一声。
情况紧紧,王晙顾不得泄愤,又看向崔耕,深深一躬,道:“陛下已然龙驭宾天,国不可一日无君。依本相来看,不如就请皇子李晟继位?不知越王以为如何?”
“不行。”崔耕坚决反对。
不是他非要做这个皇帝不可,关键是自已和李晟二人之间,有着崔初九这个疙瘩,双方互不信任对方会放手。
现在隐忍了,迟早会酿成大祸。
王晙冷笑道:“我就知道,越王是不会同意的。既如此……”
说着话,他看向陈玄礼,道:“陈将军,你又怎么说?”
陈玄礼高声道:“末将为王相的马首是瞻。”
“好!来人啊!”
“在!”
随着一声答应,无数羽林军出动,将太和殿团团包围。
王晙道:“越王,现在讲道理是讲不清楚了。事到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话,准不准李晟登基?如果不准的话,我就让这些羽林军动手,现场之人,无一幸免。”
崔耕气急败坏地道:“王晙,你疯了?这样一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晙慨然道:“我不要什么好处,我只要陛下的子孙为大唐皇帝。若不是陛下的子孙为大唐皇帝,一切就毫无意义。”
顿了顿,又稍微缓和了一下口气,道:“实话实说,李晟这步棋,老夫走了很久了。若是上天保佑,他将过继给陛下,成为一代英主,可惜那贼人楚天白,坏了我的好事。既然如此,也只有霸王硬上弓了。”
“哼,王晙你以为,自已控制了羽林军,就稳操胜券了吗?事实上,玉石俱焚,你都未必有机会!”
这话不是崔耕说的,而是马璘说的。、
言毕,他带着十二名千牛备身,急往前行,将崔耕团团护住。
马璘道:“我这几名兄弟,俱是好手,未必就不能掩护越王,突出重围。王晙,你就放弃吧。越王早已天下归心,你又何必螳臂当车呢?”
“不!”王晙状若疯狂,道:“还是那句话,不是陛下的子孙为帝,一切就都毫无意义。你要是执意护送越王突围,尽管来!反正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马璘一撮牙花子,看向崔耕,道:“到底要不要突围,还请父王示下。孩儿唯您的马首是瞻。”
唰!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崔耕的身上,都明白崔耕接下来的举动,不仅关系到现场之人的身家性命,还关系到天下大局。
到底崔耕是奋起一搏呢?还是就此妥协?
哈哈哈~~
忽然,崔耕朗声大笑,道:“王相莫着急,有话好商量嘛!你想让陛下的子孙为帝,可以。但陛下没有亲儿子,必须过继一个。本王和李晟有点小小想嫌隙,不想他登基,所以和您发生了冲突。但话说回来了,未必就一定要李晟吧?说穿了,李晟和陛下的血缘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啊?”
王晙好像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点什么东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崔耕道:“玉真公主李持盈有一子,名为张亨。张亨和本王甚是投缘,不如就以张亨改名李亨,过继给陛下,登基为帝,王相以为如何?毕竟,张亨的娘亲是陛下的亲妹妹啊!”
“好主意!越王此意甚妙。”
“张亨改李亨,身含陛下血脉,简直完美。”
“王相你就答应吧,要不然我们可就怀疑你和李晟之间的关系了。他到底是姓李呢,还是姓王?”
……
文武百官乃至各国贵人纷纷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