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杨栖才因为生物钟从睡梦中苏醒,她摁下了智能家居的按键,直接远程操控打开了窗帘。
雪后暖阳的晨光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房间,杨栖伸了个懒腰,走进自己的浴室开始洗漱。
趁桑乔不在这几日,杨栖去办了一点自己的私事——当然,是和杨家有关的事情。
由于这件事动用了她的第二武技,倒是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因此桑乔见到她时,她才会显得那么疲倦。
对于武者来说,第二项先天武技虽然可以成为保命的底牌,但与此相对的,付出的代价与先天武技相比也较为巨大。
杨栖扎好马尾,看向镜子里自己还略微泛白的脸色,不禁摇了摇头。
想到曾经桑乔在心里怀疑过她,为什么她一个凝神境,体质会这么差,她的脸色又复杂了许多。
杨栖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清水拍到脸上。
温水让她昏沉的思维变得更加清醒,洗漱完毕后简单擦了擦脸,解开扎起来的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晌。
这张脸,四分像父亲,六分像母亲,杨栖回想起父母的容颜时也抚摸着自己的面皮,想到她母亲曾经被誉为燕城第一美人,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容颜美丽又能怎样?人若是又蠢又恶毒,长得再貌美,也不过是一把愚蠢的枪,一颗无聊的棋子而已。
在杨栖的印象当中,她的母亲虽然貌美异常,却是个十足的反社会蠢货。
若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一两句挑拨,就给只有五岁的她吃下开拓筋骨的灵药?
杨栖清楚地记得,那一副药下去,她烧了整整一个星期不说,浑身筋脉像被切断一样疼痛,就连五脏六腑,也仿佛被人用手狠狠搅动一样地抽痛。
她就这样随着烧一起,浑身上下疼了七天七夜,差点活生生把她痛死过去。
而她母亲那七天在做什么?在和燕城所谓的上流社会太太聚餐、开舞会、酒会!
若她母亲是个聪明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被薛和那个狡诈的亲爹,用区区一两句话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
甚至她父亲刚死,母亲就和继父搅在了一起,就这样一下子被杨家的本家抓住了把柄,以她婚内出轨为由,直接将她一起赶出了杨家?
可恨母亲蠢笨如猪,全然不知自己被人当枪使,还真以为寻到了此生真爱,然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杨宅。
而那个男人,包括薛和在内,无非是贪图她父亲手上的异星资料和研究成果而已!
杨栖冷冷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只恨自己生的晚了几年,不然她怎么能允许,别人这样算计她?
她压制住从心底升腾而起的怒意,抽出洗脸巾,仔细擦干了脸上剩余的水分,才转身出门下楼去。
楼下的客厅里,桑乔正坐在杨栖家厨房的岛台旁,默默地用手摇咖啡机磨着咖啡粉。
流理台旁边还摆着尚未下锅的备菜,桑乔见她下来,便问道:
“要吃早饭吗?”
杨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点头道:
“家政要等到上元节才放假结束,所以最近都拜托你了哦?”
桑乔点点头,起锅烧火开始做饭。
他对此到没什么意见,毕竟他现在住着人家的豪宅,穿着人家买的价值两万块钱的上衣。
区区做个饭,能算得了什么大事?
随意而又精致的烘蛋被摆上桌时,桑乔的咖啡壶中也冒出了香气,他拿起打好的奶泡,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