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面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看得尤修然一脸懵。
一旁的何为见状忙不迭为自家队长解释道:
“哎小然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们队长就是一个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对谁都这样,你别看他刚才只是瞥了你一眼,其实他那是在回应你说的话来着,哎你别不信啊……”
何为心里还在纳闷为什么小然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结果下一秒就看见尤修然往他的身后指了指。
他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应该,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疑点
何为艰难地扭过头,果然在身后看见了他们傅队的那张俊脸。
只可惜现在冷得更加可怕了,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何为忍不住吸了吸脖子,乖乖道歉:“队长对不起,我不该私下里跟小然说你是面瘫脸。”
与此同时他忍不住在心里哀嚎着:糟了糟了,傅千帆这家伙那么记仇,等回去的时候指不定会让他下不了床……
而傅千帆依旧面不改色,目光只淡淡地从何为脸上一扫而过。
谁也没注意,一旁的尤修然在那一瞬间眉尾向上轻轻扬了扬,心中暗忖原来他们两人是这样的关系。
怪不得何为明明说了他们队里的人都在后面的训练场上训练,但结束后却只在这里看见了傅千帆一个人,怕不是傅千帆在食堂里没有看见何为的身影,这才找过来了吧?
是的,没错。
就在刚刚尤修然又再一次听到了属于何为的心声。
但却没有听到傅千帆的,尤修然的心里也十分奇怪,毕竟他刚才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站在这里。
看来这个能力的触发条件并不需要直接接触到那个人,难道是和距离有关吗?
尤修然的目光不由得分别落在他和两人之间的距离,此时的何为离他不足一米,而傅千帆则起码有两米的距离。
然而不待尤修然想明白,突然回过头来找两人的傅千帆率先开口了:
“时间不早了,先去吃饭吧!看时间洪宁他们应该也从食堂里吃完饭回来了,就让他们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吧。”
对此,尤修然和何为两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尤其是何为,他本来还觉得有新人在,自己这一次很可能可以逃过一劫。
殊不知,他的大牙还没来得及露出来,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就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回去后记得洗干净点。”
原本按理说这种程度的悄悄话,除非有人在身上装了窃听器,否则一般情况下是很难被人偷听到的。
奈何尤修然就是那个不一般的人,听力比正常人强上不少,不仅将人家情侣间暧昧无比的情话给听进去了,之后眼神还不自觉从何为那瞬间变红了的耳根上扫过,
只能默默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假装自己不存在。
而另外两人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的,动作也并不出格,一触即分,毕竟这里又不是他们家,偶尔说句悄悄话可以,但多了还是不行的,他们都是很有原则的人。
——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案子,三人的午饭吃得也快,不过十几分钟就已经从食堂里回来了。
而此时那一大家子的笔录还在进行中,尤修然随意瞥了一眼会议室中的情形,虽说已经比一开始的剑拔弩张收敛了好多,但实际情况也并不乐观。
主要还是那个瞎眼老太太,那个阮小玉此时正在另一件屋子录口供,她的矛头只能一个劲指向她的三儿子,也就是林安远,一口一个不孝子,骂得起劲。
而林安远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原因,愣是一言不发,一副将沉默贯彻到底的模样。
与此同时,傅千帆这边也拿到了阮小玉和林安远夫妻俩交代的笔录,示意尤修然和何为两人过去一起听,于是尤修然很快就跟了进入了那间他一开始待着的办公室。
负责问话的洪宁语速飞快地向众人解释:“根据阮小玉交代,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她一个人在家羊水突然破了,而且发作速度非常之快,她只能强撑着回到床上,然后给她的丈夫打电话,然后就痛晕过去了。”
“待到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婆婆已经回来了,并且告诉她孩子马上就要生了,怕是等不到医生过来,让她别怕,听她的指挥用力将孩子生下来,否则那个孩子很可能会直接憋死在她的肚子里。”
“然后,阮小玉就照做了,但是等到她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却太过劳累昏睡过去了,因此没来得及去看上一眼她刚生下来的孩子。”
“后来等她再次醒过来,就只听见她的丈夫林安远告诉她,她生下来的是一个死胎,而且已经被他妈抱走了。”
“阮小玉坚持称她将孩子生下来之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而且事后要求婆婆把孩子的尸体找回来让她看上一眼确认一下,也被对方拒绝了,这才怀疑那个孩子可能是被她婆婆抱走了,根本就不是什么死胎。”
听到这,何为忍不住开口:
“所以说,这一案的关键点是在那个孩子身上?阮小玉的婆婆为什么要背着其他人私自处理那个孩子?就算是个死胎,起码也要等父母看上一眼再说吧?”
对此,洪宁也立刻解释道:
“根据林安远那边的口供,他妈跟他解释的是,按他们老家的传统,生下来就是死胎的孩子很不吉利,尤其是对它的父母,所以才会匆忙将它处理掉,不让他们夫妻看见。”
闻言何为一时没忍住轻嗤一声,脸上不屑:“都是一些封建糟粕罢了,现在哪有人信这种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