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子所念叨的李小公子便在那处。
身形修长,衣着得体,扎着利落的马尾。此时他正蹲在地上,一只猫半站,将两腿搭在他膝上,享受着他的抚摸。
看到那个背影,寒意抚过我的眉梢。
主子有一个秘密被我偶然撞破,后来她便向我坦白。
她喜欢城北刚搬进来的李小公子。
李小公子温柔体贴,相貌极佳。从他搬来后,月老庙姑娘们求得姻缘大多有他的名字。
主子也是被他的眼底化不开的愁绪和善解人意吸引,从而心疼他,迷恋他。总觉得他心底一定藏着很多事,却又故作坚强地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这是后来主子与我形容的,我刚开始听到心底泛起恶寒阵阵。
“李小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主子盯着他的背影痴问。
“……”不是个好人就对了。
“事儿哥哥听话,马上就到了。”
废话!他当然知道快到了所以才慌了。
这要是搁以前李有余敢这般对他,他准能将他反手给撩倒飞出去。
李有余的劲也忒大,陈事杀了四年的猪都没能拉开他的手。
李有余把他轻轻搁放在床上,再轻轻带上房门,再来到陈事身前,轻轻脱下他的鞋。
陈事:“……”
陈事的脸涨得通红,彻底慌张了,“做,做什么?”
袜子被脱下,李有余握住他白皙的脚细细察看。
陈事没忍住,照着他脸狠踹下去。
李有余没防备,被踢了正着。
脚踩到软软的东西的触感很奇怪,更何况还是李有余的俊脸。
“抱,抱,抱……”歉。陈事将手缩回去了。
李有余又抱住了他。
“……”
“事儿哥哥为何要脱鞋过草地。”李有余蹙眉,手抹过他脚背上几处荆棘刮出血的地方,“都留伤了。”
“……”
“疼吗?”
“……”
陈事并不觉得疼,也不在意疼不疼。他感觉李有余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他眼里变得那般脆弱不堪。
“不是说去吃饭吗?”陈事说话有些冷淡。
“还没到午时,等上完药再去。”李有余找来干净的鞋袜过来,将陈事的湿袜放在床边。
“事儿哥哥饿了吗?我去叫人备些点心来。”
“不必,我……”
“咕噜――”早上只含了几片馒头的肚子争气地堵住了陈事口是心非的嘴。
陈事:“……”
李有余:“……噗哧――” 我被尧贵宝拖进到了马车前,他重新拉住缰绳冲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笑嘻嘻示意我赶快进去。
……
其实不用看我都知道马车里的那位接下来的一举一动会是什么。
我在帘前踌躇,不是吧不是吧,这么快又见面了。
说好的君意不同,有缘再会呢。
“马车要动了,事儿哥哥还不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