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还是我的蛇儿子们更乖些。
奇怪的人
“烈阳西斜,我身后影子拉得颀长,我更是恨不得将脸贴上去。
铜铁上的泥尘被我用衣摆擦干净,反光的锈铜映出我大汗淋漓,满身狼狈,指甲盖缝里全是土。
过了一个时辰了,我什么都没发现,照这速度下去,我接下来半个月都得耗在这儿了。
三只蛇儿子丢下我鬼混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气馁地瘫坐在地。
“……”
不干啦!累死了!
我仰头躺在地上,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要不还是回去拐弯抹角去探段叔他们的口风算了,可接下来又该做什么?
能趁阿爹他们不在的机会还有吗?
还没做什么,脑子里便思绪万千,这可不是什么好将士该呈现的状态。
炙热的阳光刺得泪涌,阖上眼的一刻,不远处有东西一晃而过。
是只小跳鼠。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能在这荒漠里亲眼见到这类可爱小生灵还是挺罕见的。
这玩意儿怕人,晚上才出来,平日都藏匿在隐秘的洞穴中。
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在白天现身,我猜想也应该是没在这片区域见过人。
我悄无声息地蜷起手脚,将脑袋埋入臂膀中,露出一只眼贼兮兮盯着。
小跳鼠蹦啊跳啊,我的眼珠转啊扭啊,它蹦到我跟前,被我这庞然大物吓住了,我看见它警惕地向后退几步,木愣愣地站了几秒。
我不敢动,连呼吸都放缓许多。
小跳鼠微撇过头,试探向前迈几步,围着我打圈,估摸半刻钟后,它似乎确认了我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巨石。
待它放松了,我已经像只小狼一样蓄势待发。
待小跳鼠凑近我的颈窝,我正要动手。
“唧!”
它发出一声惊叫,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木械地偏过脸,有三小只不知拖了什么玩意儿挟沙带尘地往这边跑来。
瞅见它们那急得扭成麻花架式,我就知大事不妙。
来不及多想,手比脑子快,我趁小跳鼠不知所措期间一把抓住它举过头顶。
大孤首当其次,大张的嘴扑了个空,又来不及剎住,“啪”地一坨肥肉砸在我脸上。
我的脸之后又受到接连两次撞击,我不耐将它们扯下来扔一边,站起身警告,“不准动它!”
可怜小狼还在急吼吼地扒拉我衣服,听我一说,不敢相信地看向我。
这可是大补的肉!
我产生错觉了吗?我能听到蛇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