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的双眸瞬间充血,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他怒吼一声:“给我杀,誓死不退!”
他猛地拔起长枪,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直刺向最近的敌军。枪影如龙,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血花四溅。
黑夜,营帐内,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着钱太坚毅的脸庞和紧锁的眉头。一名满身血污的将士跪在他身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决绝:“将军,陛下有令,让我们撤出东陵,可如果我们走了,东陵怎么办?”
这时,云澈和青萝郡主并肩走了过来。云澈一袭青衫,面容俊逸,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青萝郡主则是一身劲装,英姿勃,眉宇间透露着不容小觑的坚韧。
两人走进营帐,烛光在他们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添了几分坚毅与果敢。
青萝郡主缓步上前,目光坚定地望着钱太,“钱太,你们新皇的命令,不可违抗。你们回去,如果不走,这些将士怕是都会背负叛国的骂名。我们已尽力,但大局为重。”
钱太走出营帐,夜色如墨,星光稀疏,寒风凛冽吹过荒凉的战场,带起一阵阵砂砾飞扬。
他站在高地上,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士兵,火把将他们的脸庞映照得坚毅而悲壮。钱太的目光在每一位将士的脸上掠过,声音沙哑而坚定:“将士们,新皇有令,让我们撤出东陵。我钱太,绝不会撤!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要和东陵共存亡!但你们若是想走的,我钱太不拦着。”
将士们闻言,胸膛挺得更高,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誓死守卫东陵,不撤!”他们齐声怒吼,声震四野,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久久不散。
钱太的目光坚定地转向青萝郡主,夜色中,他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剑,穿透黑暗,直刺人心。“青萝,你看,他们都是齐夏的勇士,是东陵的守护者。他们都不撤,我钱太,更不能撤!”
青萝郡主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钱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在违抗皇命,你有几个脑袋,你还要带着这些将士陪你一起掉脑袋吗?”
钱太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沉重而坚定:“来东陵,我就没想过回去。”
他缓缓转头,目光如炬,扫过身后每一位将士的脸庞。那些脸庞上,是尘土与血汗交织的痕迹,是坚毅与不屈的烙。
钱太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继续说道:“你们想过回去吗?”
一阵更加猛烈的寒风卷起,将火把吹得摇曳不定,却也更加照亮了将士们那一张张坚毅无比的脸庞。他们齐声怒吼:“誓与东陵共存亡!”那声音,如同滚滚洪流,冲破夜幕,震撼天地。
青萝郡主的眼眶终是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晶莹的泪珠沿着她坚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尘土中,瞬间消失不见。她凝视着钱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钱太,如果东陵有朝一日能迎来没有战争的那一天,本郡主,愿意嫁给你。”
号角声骤然响起,尖锐而急促,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仿佛一头猛兽在咆哮。
“将军,有敌人夜袭!”一名哨兵狂奔而来,脸色苍白,声音因紧张而颤抖。
钱太双目圆睁,怒喝一声:“备战!”他身形如电,瞬间跃上战马,手持长枪,犹如一尊战神降临。
钱太猛地回头,夜色中,他的双眸犹如两簇燃烧的火焰,直视着青萝郡主。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青萝,我会娶你。”言罢,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长嘶,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暗中的敌人,长枪如龙,划破夜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誓要将所有来犯之敌,尽数诛杀于这片他誓死守护的土地上。
姜国的边境,夜色如墨,星光点点。一座简陋的营帐内,陆九槐、江烨和凌伯卿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营帐的帘幕被夜风吹得轻轻摇曳,带来阵阵寒意。
江烨眉头紧锁,扫视着面前的陆九槐与凌伯卿。“你们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要将大炮给姜国研究?”
凌伯卿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将我们的武器交给敌人?陛下怎么想的?这简直就是荒唐!我们费尽心血研制出来的大炮,是用来保护我们的疆土,扞卫我们的子民,而不是拱手送给那些企图侵犯我们领土的敌人!”
陆九槐的脸色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凝重,“我现在很担心东陵,一旦我们撤军,东陵怕是守不住。盟国一旦失守,我们齐夏就是孤立无援。”
凌伯卿一拍桌子,震得烛火剧烈摇晃。“我真的不明白陛下怎么想的!”他满脸怒容,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紧握的拳头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他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都泄在这简陋的营帐之中。“我们浴血奋战,守护的难道就是这等轻易将国土拱手相让的君主吗?把大炮交给姜国,无异于资敌!这是对我们无数将士浴血沙场的侮辱!”
陆九槐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先皇在位时,东陵是四皇子稳固地位的重要棋子。只要东陵一日不倒,四皇子在朝堂上的势力便一日不灭。而今陛下初登大宝,根基未稳,自然急于铲除一切可能的威胁。”
公主府内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三人凝重的脸庞。丞相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赵奕坐在一侧,双手紧握成拳。齐朝歌则静坐在另一侧,她的面容清冷,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桌上摆放着一张精致的茶具,茶香袅袅升起,与室内的紧张氛围格格不入。丞相缓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放下,目光扫过赵奕和齐朝歌,沉声道:“如今局势动荡,东陵危在旦夕,我们该如何是好?”
赵奕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陛下已经下旨,让钱太撤军。”
齐朝歌的声音冷静而坚决,如同寒夜中的一抹亮色,穿透了室内的沉闷。“以我了解的钱太,他深知东陵的重要性,绝不会撤。同样,陆九槐也不会将大炮轻易交出去。”
赵奕皱着眉,声音低沉而充满疑虑:“这是要违抗皇命?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齐朝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尤为冷冽而深邃。“如果他不是皇帝,何来违抗皇命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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