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槐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轻靠近齐朝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几分戏谑:“刚刚殿下还说,微臣的身子只能由殿下亲自触碰,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齐朝歌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她抬头,正对上陆九槐那双含笑的眼睛,心中不禁一阵悸动。她轻嗔道:“你……你明知我非此意,却故意曲解。”
这时,齐朝歌已经解开缠绕在陆九槐腰间那已浸透血迹的绷带。随着绷带的层层剥离,一道狰狞的伤口逐渐显露。
她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你不是说有分寸么?下手竟然这么重。”
见齐朝歌眼眶微红,泪珠在睫毛上轻轻颤抖,陆九槐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想要拭去她的泪,却又怕手上的血迹弄脏了她的脸,手悬在半空,显得有些无措。他语气中满是温柔与自责:“殿下,是臣不好,让你担心了。这伤,不过是皮肉之苦,真无大碍。”
齐朝歌望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心疼更甚,她轻启贝齿,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若再这般不爱惜自己,我……我便不理你了。”
打开金疮药的小瓶,齐朝歌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均匀地洒在陆九槐的伤口上。药粉触及伤口,激起一阵细微的刺痛,陆九槐眉头轻蹙,却未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与感激。
她轻轻吹拂着伤口,试图减轻那份突如其来的疼痛。陆九槐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每一次齐朝歌轻柔的吹气都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也撩拨着他心湖的平静。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专注而温柔的侧脸上,那抹绯红如同初绽的桃花,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随后,齐朝歌从一旁取过干净的绷带,一圈圈、一层层,小心翼翼地缠绕在陆九槐的腰间。
陆九槐的眼神逐渐深邃,他缓缓倾身,手指轻轻摩挲过齐朝歌的手背,他终是忍不住,他的唇瓣轻轻贴上齐朝歌的,如同春风中最温柔的一吻,既轻柔又深情。
门外传来的细微声响骤然打破了室内的静谧,赵奕与钱太的脚步声在门外稍作停顿,似乎都未曾预料到会目睹这一幕。
屋内,齐朝歌与陆九槐瞬间分开,两人的脸颊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钱太震惊之余,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分,脱口而出:“陆九槐,你……你对公主殿下不敬!”门扉微敞,他半只脚踏进门槛,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满是不可置信。
赵奕轻咳一声,打破了室内的尴尬与钱太的惊愕,他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目光温和地扫过两人,轻声道:“看来,是我等误会了。原来陆大人与殿下,并非仅仅是为了大局而假扮夫妻,而是早已两情相悦,情深意长。”
钱太怒气冲冲地跨进一步,“什么情深意长,分明是这陆九槐胆大包天,敢对殿下如此无礼!殿下千金之躯,怎容他如此轻薄!”
“钱太,你闭嘴!”齐朝歌几步上前,站在了陆九槐身前,仿佛是用自己的身躯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将陆九槐与外界的指责隔绝开来。“谁让你骂陆大人了?”
钱太眼中满是对陆九槐的不信任与愤慨,他说:“殿下,陆九槐很坏的,您别被他的美色给骗了!他……”
赵奕适时地插话,声音沉稳而有力,将钱太的激动话语截断在半空:“公主殿下,我等冒昧打扰,实则是特来请示殿下,对于这群山匪,应如何处置。”
齐朝歌闻言,随即她转身面向赵奕,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威严:“赵大人,那群山匪如今还剩几何?”
赵奕拱手答道,声音清晰而有力:“回禀殿下,得益于陆大人未雨绸缪,事先布下的迷药,不仅大大降低了我方伤亡,也使得山匪之中除领外,多数陷入了昏迷。现下已尽数被俘,粗略估算,尚有八千余众,皆被看押于山下营寨,只待殿下落。”
赵奕带着几分凝重又说:“殿下,我们在搜查山匪巢穴时,还意外现了一处隐秘的地窖,里面堆满了各式军械——锋利的刀剑、坚固的铠甲、数量之多,足以装备一支小型军队。”
齐朝歌闻言,秀眉紧蹙,“赵大人,可有人能道出这批军械之来历?”
赵奕继续禀报道:“匪已自戕,无从查证源头,其余山匪只道夜间常有不明车辆悄无声息地驶入,留下这些沉重的箱子,随即又消失在夜色中。”
齐朝歌拧着眉,“幕后之人还真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齐朝歌的目光转向钱太,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深思。她缓缓开口,“钱太,你即刻挑选忠诚可靠的将士,组成一支特别小队,负责甄别工作。凡是有意归顺、且愿意放下屠刀者,便收编入我军,重新训练。”
钱太闻言,脸色骤变,双腿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双手连连摆动。“殿下,这可使不得啊!皇上若知我等擅自招安山匪,定会龙颜大怒,视为大不敬,臣等恐难逃干系。”
齐朝歌的眼神坚定而深邃,她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地望向钱太:“本宫会亲自上奏父皇,阐明此番举措之必要与深意。本宫会让你成为剿匪将军,领精锐之师,清剿齐夏境内的山匪,组建一支军队。”
钱太闻言,身躯一震,“殿下,剿匪之事,历来是武将们的职责所在,再者,臣对抚州之地民情熟稔,担任抚州知州挺好的。”
齐朝歌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弧度,眼神冷冽如霜,她缓步逼近。“钱太,你大可以拒绝,但是,如若父皇下了旨,违抗圣旨,你知道后果。”
钱太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抿着唇,“殿下,臣斗胆一问,为何偏偏是臣?臣不愿卷入皇室之争的漩涡。若臣真接下了这剿匪重任,恐怕非但不能为殿下分忧,反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任人摆布,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齐朝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正因你不站队,这支队伍交予你,才是最合适不过。”
钱太叹了口气,颓废的说道:“行,公主殿下,臣这条命给你还不行吗?”
齐朝歌轻轻点头,满意之色溢于言表,她挥了挥手,“既如此,那你即刻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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