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原本想问梁嘉明,靳黎是不是跟他一个班,后来被别的事打岔,忘记了。
翌日上午,陆青葙跟梁嘉明一起去报班。
补习班课程一般是一个月一个月地买,每个月四节课,每节课一小时,价格一千二左右。她打算报三门课程,英语、数学和经济,挑的补习学校是之前经常去的,就在旺角,步行抵达。
band1的学生真的太卷了,拔萃女校更卷,雅思考了7分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加之她对自己的要求也极高,英语考试成绩中,听力、阅读和写作,都要求拿到5,所以成绩再好,也报补习班。而且大家一起卷补习,很多知识都在补习班学完了,老师上课时教的没这么深。如果你不去补习,那么你自然就落后他人。
她打算明年考雅思,现在就要开始做一些准备与训练,一天都不能松懈。
走在路上,梁嘉明接了个电话。
梁嘉明平时跟陆青葙说话十分随意,普通话粤语夹在一起,一口港味,这次他在电话里,却仿佛在刻意地凹卷舌,凹儿化音。
例如:
“没事儿,我们就在这儿等你。”
两个“儿”字竟然连得也还可以,让陆青葙乍舌。
挂掉电话,他说:“有个内地插班生要过来。”
陆青葙下意识地问:“不会就是那位锦鲤吧。”
梁嘉明有些惊讶:“你知道他?”
陆青葙:“能不知道么,全年级女生都疯了似的。”
梁嘉明:“也是。”
“你跟他同班?”陆青葙问。
“坐我隔篱。”(坐我旁边)
过了一会儿,梁嘉明又道:“昨天聊补习班的事,我说今天会过来报名,他也想来看看补习班情况。”
陆青葙点点头,跟梁嘉明在补习学校所在的大厦楼下等,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路口走了过来。
英挺高大的男生,仍然穿着台风天那日的“idon’tcare”黑色t恤,投过来的眼神,依旧清晰明亮。
……
烈女怕缠郎
靳黎出现时,陆青葙站在大厦外墙的阴凉处,问表哥:“钟俊炜是不是死缠烂打,让插班生同学注册的ig。”
梁嘉明刷着手机,漫不经心回答:“差不多,靳黎还说了句俗语,我都没听过。”
“什么俗语,形容什么的?”
梁嘉明皱眉想了想:“形容女生被男的缠着的意思。”
“烈女怕缠郎?”
“对!”梁嘉明豁然开朗,“他还说钟俊炜像块狗皮膏药。”
狗皮膏药……陆青葙笑,又问:“这些新鲜词汇你们听着是不是感觉很有意思,女生说你们都在学京腔。”
“听起来舒服,但学起来难,听他骂人最有乐趣。”
陆青葙忍不住发笑:“学语言嘛,最先学的都是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