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一直膝下无子,终身未娶,收养童执,又资助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
大概是因为情到至深才会一直等待,直到两鬓斑白,等到生命的终点再跟他以另一种方式相遇。
童执还不知道童伟明的病情,也不知道平日总跟他大吵大闹的爷爷得了十年的癌症,现在在四处寻医为了延续生命多活一段时间,留出这段时间给童执铺好以后的路。
周一诚不由抓紧了手下的肩膀,声音不自觉的放低,“没事的,少爷。”
会有奇迹的。
周一诚想。
童执没说话,周一诚知道他心情低落,童执的表情那么的好懂,垂着的眼睛里面装满担忧和不舍,像一对脆弱又美丽的绿宝石。
大厅的广播声隐隐约约地响着,机场的工作人员过来贴心地提醒乘机时间,他们即将迎来离别。
童伟明拍拍童执的手,说:“我想跟小执单独说几句话。”
李维斯会意地上前拍拍周一诚的肩膀,周一诚自然懂,跟他出了贵宾室,外面是喧闹的检票大厅,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向各自的旅途,或许互为陌生人擦肩而过,或许偶遇许久未见的故人,然后匆匆告别在时间的轨迹里永不相见。
周一诚的心情有些沉重,也许是藏了谎言,所以面对童执的时候总是不忍和心疼。
李维斯说:“周先生,少爷能有现在样子多亏了您,几个月前我和文森特做梦都不敢想象少爷能变成这样。”
“只是尽我所能。”周一诚没有像以前一样自谦,只是如实回答:“少爷的病是靠自己努力康复的,我只是稍微加以引导而已。”
“您给了少爷第二次生命,若只是需要人引导,我们庄园里的五个医生怎么会任由少爷患病十年,所以您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您很厉害,也很让人尊敬。”
周一诚被夸的笑了笑,目光不由看向贵宾室的大门,只可惜大门关了,看不到童执,也不知道童伟明和童执说了什么话,把他特意支出来,肯定是不想被他知道。
什么事需要背着他说呢。
两个人聊了几句,李维斯抬手看了看表,扶了下周一诚的手臂,“我也该陪童先生登机了,失陪了。”
“好的。一路平安。”周一诚点头。
李维斯颔示意,转身走进贵宾室。
过了一会门才打开,只剩下童执和文森特,周一诚仔细观察童执的表情,童执没有之前那么不舍了,表情明显有些放松,周一诚很想问,但是因为童伟明特意把他支出来,他又不能问。
总归是不礼貌的。
“走吧。”童执略过周一诚走在前面,神色平淡,大步流星。
机场的工作人员引导他们往上走,走上二楼,周一诚下意识地跟他站在一起。
外面的候机大厅人声嘈杂,密密麻麻,童执捂了捂耳朵,周一诚问:‘怎么?不舒服吗?’
“声音有点多,助听器戴的不舒服。”童执皱着眉调整了一下位置,跟着工作人员继续走。
周一诚松了口气,原来是耳朵不舒服。
二楼大厅是通体的环形透明落地窗,飞机声低鸣,童执看向外面停靠的飞机,远处一架蓝白相间的飞机在机场的滑行道上缓缓滑行。
童执跟随它的滑行越走越快,最后等起飞的时候跑了起来。
阳光洒在落地窗上。
一个少年在充满金黄的长廊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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