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说完已经不打算理他了,周一诚拿了中药也没继续说,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周一诚走后老中医自言自语,“这孩子,不就是被狗咬了,真是体弱矫情,不过我还是得回信啊,真是麻烦死了。”
旁边的老头很是好信,“回谁啊?”
“跟你没关系。”老中医恶声恶气地说完,认命地打了个电话。
别墅的一间卧室里,一部老式座机外放着,深红色的机身传出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他说自己被狗吓到了,有些失眠,还说做梦都被狗追着跑,怕自己精神失常,所以今天找我来看病。”
童执正给露娜梳毛,听到外放的话,手顿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露娜疑惑地眨眨眼,童执不轻不重地点点它的脑门,似乎在责怪它,露娜蔫巴巴地趴下了。
童执本来以为换了外出的路线,再也遇不到周一诚,没想到露娜贪吃,又创造了与他相遇的巧合,重要的是把周一诚咬伤了,这样童执就不能放任不管,所以就展到现在的情况。
童执搂着露娜躺了下来,听着有关于周一诚的消息,复杂的情绪翻涌着。
周一诚的每次出现都像是在他平静无波的生活里扔下了一枚小石子,荡开一圈圈波纹,让他烦躁又带着莫名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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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又说:“他今天说要褪黑素,我这边没有,就给他开了几副中药。”
文森特站在座机旁说:“只说了这些吗?”
“是啊。我看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没管。”
“我知道了。”文森特挂断了电话,随即看向童执,童执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小药箱,文森特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褪黑素加维生素效果会更好,我这就去准备。”
门被轻轻的关上,露娜摇晃着尾巴,毛茸茸的狗头趴在童执的脖颈上,童执放空地想了一会,拿起床头一张边角翘起来的纸,看过去。
纸张上一张西装男人的半身照映入浅绿色的瞳孔,童执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人就那样懒散地倚着车窗,看见他看自己,视线带着探究和从容,冲他轻轻招手,眉眼间好似一汪春水,温柔的快要把人溺毙。
仅凭那几秒钟,童执的脑子里就刻下了这张脸,再也挥之不去。
露娜轻轻叫了几声,童执才听见自己变快的心跳,他最终放下那张纸,觉得自己好像病了。
文森特下楼时,童伟明也坐在楼下看报纸。
“小执还没睡呢?”童伟明说。
“上午睡了一会,中午诊所正好打了电话过来,少爷听说周一诚睡不着,要我准备一些助眠药物,晚上就带着露娜去了吧。”
“哦”童伟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文森特也没说什么,默默去准备。
芝麦镇的诊所早八晚五,自从周一诚来了以后就变成了早九晚四。
很多时候周一诚想着去诊所晃悠两圈,报告报告今天的病情进展,现不是诊所关门,就是看不见人。
所以周一诚拿出了蹲守童执的执着,蹲出了现在开门的时间和老中医出现的时机。
诊所大门一开,周一诚准时出现在门口。
老中医无奈地想,这死孩子还躲不掉了,只好说:“你又来?被狗咬了一下至于天天来?”
“我来反馈情况啊。”周一诚架着拐杖,关上门进屋:“我这几天被狗咬的地方痒痒的,是不是快愈合了?”
“所以?”老中医心说要不是今天有患者我今天都不来了。
这些天周一诚不是说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连指甲长的慢这种事都要跟他汇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跟被狗咬了有什么关系?这人要不是村里老周家的孩子,他指定一个电话打到县精神病院把他拉走。
“您不知道。”周一诚天天来对这里很是熟悉,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椅子上说:“每天痒的想要抓啊,要是留疤了,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