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后的余韵在体内慢慢散开,带来了一丝钝钝的头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提醒着昨夜的放纵。
睁开眼躺了5分钟,她的头依然是晕的,但她知道,她必须马上走,而且需要做完几件事。
她冷静地盘算着,深吸一口气,开始行动。
她轻轻地挪开傅凡的手臂,后者无知无觉。
全身疼痛,已经不是酸痛,是疼。手腕上还有昨天皮带的勒痕,身上不用看,一定惨不忍睹。
艰难蹒跚着挪动脚步,她身体的某。处。明显的痛楚,她咬牙坚持着。
景安知道自己的衣服都被撕了,她迅速穿好能穿的,剩余不够的,她拿起傅凡的衣服套上,暂时保暖。
她找到傅凡的手机,庆幸他没有密码锁(其实是才换了新手机,还没来得及设置),把他手机里自己的联系方式,自己的通讯app全部删光,该拉黑的拉黑,该屏蔽的屏蔽。
在书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分手炮,我们两不相欠。」
然后景安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傅凡,轻轻地拿起外套和包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门。
有些亏她吃过一次了,就不能再吃第二次了。
有些路走错了,要及时回头。爱错了人,要学会放手。
她必须远离他,惹不起她就躲,打不过她就逃,她要走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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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凡醒来的前一秒,还在梦中回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
他心想,这个跨年夜还挺满意!开头不顺利,过程和结尾却是出奇的美妙,以这种方式过跨年夜,他还是第一次。
这个跨年夜整体是可圈可点,算不算「新年第。一。炮」,人家是「新年第一跑」,以非常积极的心态跑进新的一年。他也不遑多让,他昨天也非常积极!
傅凡如是想着,弯起了嘴角上扬,以后每年得要这样!
他睁开眼,迎接这美好的一天,手一摸,才发现身边的香软没了踪影。
他脸上一僵,看了一圈房间,瞬间坐起,怒垂床头!某人是属兔子的嘛!
他昨天这么卖力,她居然新年一大早又跑了!
傅凡起身找手表,一看,11点了。昨晚他们玩到2点多,这小妮子几点走的?!
跑得这么快,看来她的体力还有待进一步挖掘!
傅凡慢吞吞地起床。「小爷今天心情好,暂时不跟她计较。」
他找到手机,翻看着未接来电,未读信息,祝福短信,新闻、讯息、全球资讯…忙忙碌碌。
给几个朋友回了信息,打了电话,问候新年快乐,又聊了聊近况,当他们得知他在纽约跨年时,无不羡慕嫉妒恨,一个个高喊“傅小爷,这样的好事怎么不带上我!”
傅凡刷牙洗澡的时候,甚至哼起了歌,“happynewyear,happynewyear,wearesingingtoyouall…”(翻译:新年快乐的歌词)。
他洗完澡、吹完头发,又悠悠闲闲地刮了胡子,整了发型,一切收拾妥当,准备穿上毛衣去餐厅就餐,才发现毛衣被小妮子顺走了。
他无声地笑了笑,地上的一堆破布,彰显着昨天他的狂暴,「确实要赔她一身衣服!」
他如是想,走到了酒店电话座机边,准备给商场打电话下单,才发现了景安留给他的便条。
七个字,白纸黑字,写得龙飞凤舞,可见写的时候多么着急!
「很好!还真是逻辑圆满,昨天说是炮友,要结束这种关系,今天就变成分手炮,两不相欠!」
很好,非常好,好极了!
傅凡愤怒地摔上了电话,一上午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有一瞬间傅凡打算就这样冲出去找景安对质,但是理智阻止了他,他昨天纠缠了一晚上,得了不少便宜,新年第一天再上门纠缠,就有些不礼貌了。
更何况他今天还约了人,要去跟项目上的人吃个饭,母亲公司派人长期驻扎在这里,他需要了解下近况,送上人道主义关怀。
于是他最终压下了本能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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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回到家时已经10点了,虽然她6点多醒来,7点不到就在街上等车。
大年初一的街道冷清得像世界末日,酒瓶、易拉罐、节日亮片到处飘荡,唯独没有人。
没人跑出租,更没人跑uber,她在寒风中吹了20分钟,脸已吹麻,站不住了,还是没等来一辆车。
门口礼宾小哥看她可怜,给她递了杯热咖啡,让她进屋等一等,他帮她留意出租车。
可是景安心里不安,生怕傅凡追上来,临时决定去坐地铁。
新年第一天的地铁上,脏乱差到了极点。混合着汗臭、尿臭、大麻臭,杂糅着不明液体、流浪汉狼藉、垃圾与呕吐物的,景安终于体会到了他人嘴里的“直击人心的肮脏与恶心”。
新年第一天的工作人员尤其少,似乎整个城市还没从昨晚的狂欢中苏醒过来,她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与之相反的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随处可见,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景安极其不安,她快步向前走,尽量放轻步伐,生怕引起他人注意,引来他人的袭击。
原本就体力不支,如今高度紧张,只觉得更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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