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son适时直起了腰,不咸不淡地开口:“我听说沈臻臻小姐,是沈将军的孙女,凡总真是好眼光。郎才女貌,很般配。什么时候办婚礼?”
傅凡明显的一顿,眼神立即看向景安,只见后者似乎根本没听到,看着台上的表演,用手打着节拍。
他收回目光,拧了拧眉:“陈总消息倒是灵通,只可惜,消息不太准,我和她并没有婚约,我们只是朋友。”过一会儿,他就解决掉这个隐患。
Eason好整以暇:“是吗?我听今晚不少人提到,还以为你们好事将近了。可惜。”
傅凡低头把玩起自己的手,不再理会Eason的话,手上的青筋清晰而错综,有种暴力的美感。
沉默的太久,景安也察觉出一丝不寻常,低头瞥了他一瞬,无端端地心跳快了起来,这样沉默的傅凡,只会爆发,可不会灭亡。
她灵机一动,立马开口:“凡总,我倒是有个问题也想问问。”
傅凡没想到景安会横叉一杆,一瞬间抬头望过来,眼中有着明显的不悦和探究。
只见景安晃了晃酒杯,红唇微掀:“你,放弃与药厂的合作了?”上一次见面他们还是敌人关系。
傅凡呵呵着轻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弃?”
景安也呵呵淡笑,看着他眼前的酒杯:“你放弃,成全大家,不挺好么。梦想总要有,不然喝多了跟你聊什么。”典型的已读乱回,话不投机,试图逼走傅凡。
却没想到,傅凡彻底不走了。
Eason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正打算追问。
然而下一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傅凡不知为何突然拉住景安的手腕,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出口:“还可以聊点别的,比如,上一次你落在我家的那对耳环,还要吗?”
果然,他还是爆发了。
傅凡挑衅地看着她,搅乱景安所有的心防。
景安使劲挣脱着傅凡的手,却挣不开,一旁的Eason看不下去,要来出手阻止时,傅凡蓦地放开了手,语气含笑:“我不介意你去我家取。”
景安头痛,终是脸皮厚的人战胜这个世界。
她想起了傅凡的那句话”做我的敌人,我怀疑你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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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街景闪现,此刻,景安坐在Eason的迈巴赫后座,正目无焦距的瞟着空中,她指甲掐进肉里,随即又放开,痛觉明显,何必自虐,厚脸皮的人都还安然无恙地活着。
刚才的一幕幕又在景安得脑海中过了一遍。
她只记得刚才,她正想着怎么讽刺傅凡,Eason突然拉着她的手提前离场了,傅凡开始不愿意,坐着不让,Eason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了句,“凡总,您的位置在那侧吧”,傅凡最终只能侧身让他们过去。
景安只觉得头疼,两个男人左右夹着一个她,醉酒将细微的情感放大了,她克制不住地想,今晚这场面,有些直白了,很不体面。
她不是青春期了,几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她不觉得那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倒不如说她觉得很低级。
真正的高手,鱼塘管理,可是每条鱼都在不同的圈层,相互不知,共同奉献的。
当然,她也没兴趣鱼塘管理。只是,她的鱼塘,乱得有点早。
突然她的头被人掰过去,原来是Eason的手臂抬起,掰过了她的头,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臂膀:“来。”
迈巴赫的后隔板已经升上去,两人安静坐着。
“景安”,Eason的声线似乎有点哑,突然喊着她的名字,景安茫然困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后脑被大掌带着往前,唇瓣覆上一抹温热。
男性气息来势汹汹,温润中带着霸道,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气息席卷,齿关失守,气氛热过了头。
女人的体香若有似无地传来,Eason只觉得心绪激荡,根本停不下来。
景安的心跳早已失了频率,却又无法退缩,电流一圈圈荡遍周身,意识孱弱。
终于在她喘不过气来的档口,Eason放过她,垂眸看她,景安的视线落在他漂亮的唇形上,呼吸微促,耳根霞红。
Eason也看着她,笑了。
这是一场蓄谋“以酒”的浪漫。
有时候,人和葡萄酒一样,不是入了眼,是醉了心。
第122章雨是虚假的泪
紧接着的周六和周天,Eason还是早安晚安地准时报到。傅凡也打来许多电话,景安一个都不想理,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她惶恐。
前一晚的一幕幕纷繁交错,使人疲惫,她只当是散心,一个人都没告诉,回了趟浙江老家。
奶奶的病情似乎已没有转好的余地。这一次,不光父亲,连小梅阿姨也给她打来电话,希望她回去一趟。
景安踏上了阔别几年的回家之路,才发现,家早已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家。他们已经换了地址,换了住所。
原来父亲又升官了,房子更大了,官腔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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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甚至没有出现,只派了个司机来机场接她,送她去医院。
病床上的奶奶果然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起不了身,身体虚弱,呼吸孱弱,仿佛随时都可能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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