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认真思索了下,景安好像没说过他胖,相反他唯一吸引她的也就这副气囊了。
“别瞎猜,关女人什么事。”
“切!”老王心里跟明镜似的,都说男人突然开始健身,离不开“第二春”,他才不信。
“那你这到底是为了啥?”
傅凡撇撇嘴,嘀咕了一句:“有劲没处使!”
自从新年开始,他已经连续两个月吃斋了,想喝个肉汤,奈何肉跑了。
更关键的是,如今其他的肉他都看不上。
关于这点,他也很怨念。那一位口感太好,把他嘴养的这么刁,如今他只想着那一位的紧致和可口,其他的都不要。
傅凡想起这一个月的自己,多少有些可笑加可怜。
2月初他曾经动过心思,想去纽约找i景安过年,或者早点把毕业论文搞定,他也去纽约找个实习,当时还正经翻看了不少公司,看中一家全球性的对冲机构。
那家公司总部位于伦敦,在纽约、东京、香港和新加坡设有办事处,最近正好在纽约office开放了Internship,欢迎攻读定量学科(例如数学、物理、计算机科学、工程学等)学士、硕士或博士学位的学生,对finance和trading有表现出明显的兴趣也可,要求能够持续实习10周,入职时间可商量。
但当他看到计算了论文进度,就算不吃不喝也只能挤出4周时间实习,思及毕业的诸多事项,不得不放弃。
最难熬的日子他只能依靠健身和运动来发泄。
得益于健身释放的多巴胺和内啡肽,2月好歹过去了,他翻看了日历,再过两周某人就要实习毕业了,总该回来了吧,等她回来,有她的好果子吃。
~~~~~~
然而,2周以后的某晚,昔柔在老王家玩耍时,带来了重磅消息。
最近老王、昔柔、傅凡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毕业论文,昔柔时不时上门请教,成了家里“第六个”舍友。
这天,傅凡又在餐厅看到了昔柔,揶揄她:“又来了?我看你住这儿算了,每天来来回回的多累。”
“滚,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傅凡嘴贱:“我怎么吃不着葡萄了,我只是不爱吃葡萄而已。”
昔柔脸色一僵,随即开始怼他:“是,我知道,你爱吃水蜜桃,可是,水蜜桃被人摘走了。”
傅凡身形一顿,表情认真起来,看着昔柔:“你倒是说说看,哪个水蜜桃被人摘走了。”
“还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你还不知道吧,景安已经拿到offer了,她要去沙特工作了,大约是不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说清楚!”傅凡严肃着脸,紧盯着昔柔,眼中迸射摄人的光。
昔柔往后退了半步,嗫嚅:“景安自己跟我说的,难道还有假?!”
越说越理直气壮,“她让我帮她把房子退了,把衣服捐了!”
“什么!”傅凡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眸黑得彻底,带着戾气,嘴角下压,拧成一条线,放在两侧的手握紧了拳。
他不再说话,但昔柔知道,他是怒极了。
昔柔没想到他真的在意,更没料到他用情这么深。
她回想着与景安的聊天记录,她没有说谎,景安确实让她捐了,她记得她反复确认,“安安,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毕业典礼不参加,总要跟同学老师道别吧?!”
“真的一次也不来了吗?!你个没良心的,还怪想你的。”
景安一直说,“我也想你,可是我真没时间了,一周之后就入职了。”
昔柔掏出了手机,难得有遗漏重要信息?
下一秒,她的手机就飞走了,确切地说是被傅凡抢走了,傅凡手指快速哗拉屏幕,将昔柔与景安的对话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又翻回去,将几处细节再反复看几遍。
是那个熟悉的头像,是昔柔传达的意思,那几句“不回来了”“马上要入职了”“以后来沙特找我玩哈”“不知道有没有空参加毕业典礼”的信息,深深扎在了傅凡脑海中。
她与昔柔的对话中充满了对纽约实习生活的感恩,对新工作的向往,对沙特新生活的憧憬。丝毫没提起任何波士顿的人与物!
也是,波士顿有什么可留恋的呢!不过是寒冷漫长的冬季,不过是不怎么愉快的学习生涯,哪有纽约的高大上,哪有职场的新鲜有趣。
傅凡将手机扔回给昔柔,脸上已没了刚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沉郁,下颌线紧紧绷着,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生人勿近的淡漠与冷肃。
昔柔知道,他又回到了那个校霸傅小爷的世界里。
那个孤傲冷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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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两周,傅凡几乎不与任何人说话,出门进门不是带着卫衣的帽子,就是头戴耳机,遮住头脸,目中无人。
别人与他打招呼也不理。
老王和kelvin他们在讨论傅凡怎么了,只有昔柔知道,他在消化他的怒火。
两周后,一次论文讨论,教授突然分享了一个好消息,说傅凡的论文初审通过了,对他赞赏有加,毕竟他只用了别人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完成了高质量的写作。
同学们都投来羡慕的眼光,傅凡却只是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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