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彩不吭声了,他盯着面前的、近在咫尺的、漂亮的、青涩的小脸看,小男生又哭了,卷翘的睫毛乌泱泱的成缕,琉璃似的瞳孔水汪汪的,本就不大的小脸还残留着牙印,清晰可见的。
纤细的、白皙的脖子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细小的喉结随着刚才的说话滑动了一下,是点缀着的痕迹很淡的红痕。
祁彩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是什么。
虞黎这么呆、这么迟钝,被坏男人咬了嘴怕是都得懵一懵,他口中的欺负、折腾怕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祁彩扣住虞黎“递过来”的胳膊,手下的触感细腻的、柔软的让自己想要更多,青年忍了忍,他装的很正经,像是在哄骗小学生的老学究一般。
“小爷欺负过你吗?”
没欺负过,不过祁彩没少对自己冷脸,像是时时刻刻会打一拳一样。
这样想着虞黎想说祁彩很凶、很吓人,可他看着青年拽拽的、酷酷的姿势,大有自己实话实说就欺负自己的模样。
虞黎怯生生的摇了摇头,“没有。”
小男生秾艳的小脸由于情绪变得粉红,黑短的短发下是格外漂亮的眼睛,如同失去了母猫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幼猫似的,怯生生的看人。
本就清细、瘦小,坐在面前,小心的用细胳膊搂着膝盖处,跟一片纸一样,风一吹都要刮飞的样子。
身上的睡衣是符慎的,二人身形相差甚远,睡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从祁彩的视线来看,由上向下的看,能够看清虞黎凹陷的、精致的锁骨,以及带着肉感的胸膛,粉粉嫩嫩的。
被抱在怀里的一双腿蜷缩着,笔直、纤细,白色的长袜稀稀拉拉的堆在踝骨处,盈白的、泛着莹光的。
祁彩时常在想,怎么会有人漂亮到这种程度。
娇气、恶劣,可偏偏长了这样一张脸。
对着这样的一张脸,谁生的起气,谁又忍心做些什么。
祁彩脸爆红,他仓促的收回视线,感觉鼻尖热热的,不自在的摸了摸,见没丢人,才“贪婪”的把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虞黎身上。
祁彩煞费苦心的模样,“对啊,小爷跟符慎、秦谢不一样,他们欺负人、威胁人、甚至打人,但是小爷不会这样做对不对?”
虞黎嗯嗯了一声,便巴巴的等待着大反派的后文。
被这样信赖的目光看着,祁彩觉得很爽,他别别扭扭的坐在虞黎身侧,伸出手就得寸进尺,搂住小男生的腰,几乎贴在虞黎身上,长篇大论的说。
祁彩,“所以,你最应该信任的、相信的,不就应该是小爷我吗?”
“况且,小爷有钱有权,可以给你最好的庄园住,甚至宫殿也买得起!跟他们两个心思多的坏男人可不一样!”
青年磨了磨牙,怀里的一小团软的跟个棉花糖一样,明明连用力都没有,都跟化了一样。
软的、温热的、甜的小男生乖乖的被祁彩抱在怀里,听着头顶的“正经人”一本正经的夸着自己,把符慎、秦谢嫌弃的骂成了各种脏、贱、坏的狗男人。
你最好啦
“你都不知道,别看秦谢跟个正经人一样,他年轻的时候没少乱玩,多的数不清的小男生往他怀里钻,这种人狗都不谈。”
虞黎不知道真假,不过能成为主角攻,想来应该有过人之处,难道这个是追妻火葬场的副本吗。
见小男生懵懵的看着自己,祁彩以为撒谎被发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哄人,有点没出息的觉得心虚,可关乎虞黎的事,祁彩又觉得理所当然,毫不客气的接着大骂符慎。
“还有那个营养师,他天天端着那张温柔的假面具,装的跟个好人似的,你都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心思有多花哨,又是用那个甲级证书骗小男生去自己家吃饭、又是哄像你这样的漂亮的、单纯的小男生上床玩。”
“小爷能容忍这种事在面前发生吗?若不是你和小爷关系最好,小爷才懒得提醒你!”祁彩越说越理直气壮,把瞎话编的跟真的一样,脸都没红、气也没乱。
虞黎听着听着,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他之前还怀疑副本的真假,现在确定了,这些全都是大反派的嫉妒心在作祟,污蔑主角攻、和主角受的谎言。
小男生抬头看着丝毫不心虚的祁彩,心里给予肯定,怪不得人家能是大反派,这么多瞎话说出来说的跟真的似的。
“黎黎,小爷要提醒你,看起来越是正经的、老实的,内心越变态,玩的越花哨!”
祁彩意犹未尽的在最后说了自己得出的结论,说完还觉得少了点什么,明明可以指着小男生在外面的东西来举例,可偏偏祁彩另寻新僻搂着虞黎的腰就开始扯衣服。
虞黎有些紧张,他才不关心主角攻、主角受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大反派不能脱自己的衣服!
这样想着,虞黎叫了一声,他抓紧自己的睡衣扣子,防止祁彩得逞,睁圆了漂亮的眼睛瞪着青年,语气凶的很,“你也是变态吗!”
祁彩当然不承认,大了点嗓门,“当然不是。”
虞黎不信,“你自己说的,表面越是正经的、老实的,心里越变态、玩的越花哨!”
祁彩被虞黎狐疑的眼神看着,担心被小男生发现了自己的企图,急了,他戳住虞黎胳膊上的印记,又指着小男生皙白小脸上的牙印。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小爷明明只是想指给你看,那些坏男人最喜欢把你这样的小男生身上咬的、吸的都是痕迹!”
祁彩不敢看虞黎的眼,可他理不直气也壮,“你自己说,他们欺负你的时候有没有抱着你的脸啃个不停!甚至过分到把你衣服脱光各种咬你的身子、用湿湿的、恶心的舌肉舔个不停!这些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