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这才转过身去发现隔了一个过道的位置上坐的是沐涣,此时沐涣整趴在桌子上睡觉,宽松的白色半袖因为趴着显得更大了,纪平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五个字:这也太瘦了!收回目光,纪平冲着小青年笑了笑:“麻杆,你这么傻逼你老大知道吗?”
“什么麻杆,我叫赵国鉴。”赵国鉴突然转过味儿来,炸毛了,“你说谁傻逼!”
“行了行了,赵国鉴,好好上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纪平来得晚,索性也没上多大会课就到了中午饭时间,教室里就纪平一个人,到了午休时间纪平才知道原来每个人都回家吃饭等到下午上课的时候再来,纪平不愿回去,也无处可去,无所事事的数着花朵晒太阳。
“起来,小子,刚来的吧!”
纪平感觉到自己的小课桌在剧烈的晃动,妈的,最烦睡觉时候被打扰,纪平的火气上来了,慢慢抬起头,揉了揉眼,“是新来的,怎么了?”
“这是我们彪哥。瞪大你的狗眼认清楚了。”
纪平的眼前才变得清明,自己被四个流里流气包围了。最中间坐着的是一个贼胖贼胖的人,肥头大耳,偏偏还长满青春痘,刚才说话的正是站在胖子左边的寸头,看来这个胖子就是彪哥了,“有什么事?”
寸头笑了笑,“听说你把沐涣那小杂种的手下打了一顿,我们彪哥很赏识你。”手里的尺子拍了拍掌心,“你懂我意思吧?”
纪平这才明白过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纪平双手推着桌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那你们是想拉拢我?”
“害,说什么拉拢不拉拢,就交个朋友!”胖子伸手挡住了一个想要上前的小弟,“我德彪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兄弟!”
“你当我是兄弟?”纪平突然诡异的笑了笑,翘着的二郎腿放平,身子稍微有点前倾,对面除了叫德彪的胖子之外的三个流里流气纷纷往前一步。
“彪哥亲自来就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德彪抬了抬手。
纪平拿起桌上的笔转了下说道,“我就想好好学个习。”
德彪抬头看了纪平一眼,“不给彪哥面子?”
“你多大脸?”
“操,彪哥,让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瞧瞧,教教他怎么做人!”其余三个流里流气掏出兜里的棍子,准备往纪平身上招呼。
“外面打。”纪平转身往外走,“我赢了以后见我绕着走,懂?”
“妈的,瞅你那逼样!”纪平走到门口,后面寸头的棍子就招呼上了。
要是栾允在这儿,定会说一句:小伙子你不讲武德!
“操!”纪平低声骂了一句,朝着窗户一闪,寸头的棍子还是落在了背上,纪平趁机拿起窗台下堆着的破凳子腿,朝着寸头他们跑了过去,“去你妈的!”
纪平学过散打,也学过武术,都是为了强身健体用,但这一年来却在打架上用的得心应手。凳子腿朝手腕一打,寸头的手一麻,手里的棍子落地,趁着空挡,纪平在寸头肋下第三根骨头那狠狠巧了一下,寸头啊的一声倒地打了好几个滚。
流里流气中的高个趁机从纪平背后偷袭,纪平回首在高个膝盖上一敲,紧接着一脚踹在高个胸口上,高个往后滚了一米远。转身看着流里流气中的矮个,纪平做了一个放马过来的手势。
“好了!”德彪往外走了走,“切磋也别伤了和气。纪平兄弟能打是兄弟们有目共睹的,现在纪平兄弟想学习,我们不强求,但是,纪平兄弟我们随时欢迎你来。”
德彪冲着纪平拱了拱手,转头说道:“把他俩扶起来,还不赶紧走!”
纪平抹了抹嘴角,“谢彪哥。”
纪平把院子里稍微收拾了下,捡了捡树下完好的小花,捧到自己的桌子上。
经过这么一折腾,很快就到了上课时间,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赵国鉴盯着桌子上的小花哇了一声,“这么有情调!”
纪平没有搭理他,继续摆弄着,把每一朵花的花瓣都掰下来,把每朵花的花心也都放一边,拿了一张白纸,一点点的粘上去。
赵国鉴的脑袋又钻了过来,“听说中午德彪找你麻烦了?”
纪平低声嗯了一下。
“没事吧?”赵国鉴朝后倚了倚,“这小子就会来阴的!妈的!”
“有空跟我说说。”纪平抬了一下眼皮,“赶紧坐好,老师看你呢。”
“赵国鉴,坐直了!你整天不学习就趴你自己那玩,别打扰别人,再回头,再回头就后面站着听!”
赵国鉴脑袋被一东西砸了一下,不用说肯定是台上那位扔下来的粉笔头,就这儿赵国鉴一天能接十来个!
“下课跟你说!”赵国鉴扔下一句话赶紧的坐正了身体。
7、可怜的沐涣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历史,历史向来是纪平的强项,不过这老师讲的还挺有意思,纪平基本上算是认真的听了一节。
“哎哎,平哥我跟你说,哎呀,平哥你可真牛逼!”下课铃解开了赵国鉴身上的封印,“你把胜莱、刘灵他俩揍得不轻啊,都传开了,你是我哥,你对我手下留情,你就是我亲哥!”
纪平的书桌挨着窗户,就把书都放在了窗台上,这会倒是方便了赵国鉴,他趴在桌子上,嘴叭叭个不停。
“捡重点。”纪平推了推赵国鉴,“说说德彪是怎么回事?”
“对对,平哥,你看我这脑袋。德彪这群人就是一群混子,欺负老实同学,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勾勾搭搭,不干好事。”